裡的石凳上,手託著下巴,很認真的在考慮一件事,一件刻不容緩的事。
其實說白了,她就是在考慮怎麼樣才能不懷孕的事。
跟慕容湛圈圈叉叉也就算了,這件事她沒得選。可要是一不小心弄了個包子出來......
還是饒了她吧。一來是她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好當媽的準備,二來,如果有了慕容湛的孩子麼,那這輩子她都甭指望離開慕容湛離開這了。
咱不指望這年代有避-孕-套這種玩意,也不指望有事後的x婷可以緊急攔截,但好歹出去配個幾服藥預防下什麼的,還是有的吧?電視上不經常有這些?甚至是紅花或者麝香之類的,能讓你這輩子都沒法懷孕的東西。
不過這個有點太狠了。她還是算了,別去想這些一勞永逸的玩意了。
但關鍵問題是,她得能出了這個院子才成。別說慕容湛了,估摸著那個如幽魂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阿青她都打不過。
所以她琢磨來琢磨去的,心裡做了決定,還是去找慕容湛對他明說了吧。
雖然是不確定他聽到這句話之後會是什麼反應,她會被他整的有什麼樣的下場,但總歸比弄出來個小包子讓她手足無措這輩子都沒有自由的好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個變態,應該不會真的將她怎麼著了吧?雖然說是不至於弄死她然後毀屍滅跡,但要是給她身上弄點傷口或者乾脆是喂她吃點毒藥什麼的,她也沒法反抗啊。
這孩子猶豫了,她糾結了,歸根到底,還是怕死給鬧的。
死是再容易不過的事,秒秒鐘就可以搞定。但活著,那才是很難的一件事。這花花世界,她還沒有看夠。哪怕就是現在這樣的處境,她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哪怕再痛再苦,那也只有活著,才能體會到這些痛和苦。
但剛打瞌睡上天就給她送枕頭來了,她還沒轉身呢,就看到面前有人影映在了地面上。
她對著那個陰影在心中暗暗的豎起了中指,丫的你走路就不能大點聲嗎?仗著學過輕功就了不起啊。
慕容湛修長白淨的手上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遞了過來。
顧湄抬頭看著他那雖清雅之極但面無表情的臉,心中打了個哆嗦。
不會她剛剛想到他會喂她毒藥的事就成真了吧?
她眼望著面前白瓷碗裡黑褐色的藥汁,哆嗦著問了一句:“這是,這是什麼?”
慕容湛站在她面前,高高的身子將她面前的日光全都擋住了,莫名的就讓她覺得心裡怵的慌。
“藥。”他惜字如金,明顯的並不想多說一個字。
顧湄嚇的都快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我知道這碗裡裝的是藥不錯,但我比較關心的是,這個藥他是什麼藥啊?
姑娘我沒病沒痛的,你無緣無故的就給我遞過來一碗藥又不解釋,我能不想歪嗎?
“毒藥?”她抬眼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但心中其實特緊張。
她就怕他點頭,或者開口說是。
慕容湛的長眉微微的擰了起來,用看神經病似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他怎麼會端碗毒藥給她?
“避孕藥。”又是平平無波瀾的聲音。
聽到這三個字,顧湄先是放了心,還好還好,小命又一次的保住了。但隨後,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慢慢的瀰漫開來。
酸酸的,澀澀的,像是還沒熟透的梅子,怎麼就是那麼的難過呢?
她仰頭望著慕容湛。背光的陰影裡,他俊俏的容顏依然一如往昔,面上的平靜也依然一如往昔,完全看不出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顧湄接過了那碗藥。
仰頭喝藥的時候,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