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的客套話也該說的吧。但這廝竟然是連一句話都懶得說了。
對面的容湛眼中倒仍舊是蓄了淺淺的笑:”廉少俠,久仰。”
廉暉直接是連幸會兩個字都懶得說了,拉著顧湄的手就去找掌櫃的開房間。
顧湄被他拉的一路前行,百忙中依然尷尬的回頭朝容湛打著招呼,表達著她的歉意:”我大師兄就是這樣。容湛,你別放在心上啊。“
廉暉你這個魂淡,你自己沒禮貌,憑嘛還得本姑娘我來替你道歉?這他媽的都叫什麼事啊。
手腕上又一緊。但對面的容湛卻是笑的溫和:”無妨。只是顧姑娘,不知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呢?“
”揚州。容湛你呢,要去哪裡?“
容湛獨立朗月清風之中,笑容溫潤恬淡:”聽聞信陽有位神醫在。容湛不才,想前去討教一番醫術。“
顧湄還想接話,但驀然裡卻有一道柔弱的聲音插了進來:“公子?”
不是剛剛被廉暉贖身的那位姑娘又會是哪位?
那位姑娘一見到廉暉,一下子就衝了過來。那架勢,簡直就要讓顧湄懷疑,她其實是練過很高明的輕功的。
她撲上來就抱著廉暉的腿,哭著:“公子,不要拋棄奴家。”
顧湄的臉都要綠了。還好她這一路上都跟著廉暉,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若是不知道的,指不定就以為廉暉做了什麼始亂終棄的事呢。
而廉暉的臉是直接黑了。想也不想的就想抽出自己的腳。
但那姑娘抱的緊啊,他輕易抽不出來。無奈最後只好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大概是點中了什麼穴道,那姑娘兩隻胳膊無力,只能放開。
但顧湄注意到的是,廉暉這廝用手拍那姑娘的背部時,是用袖子裹牢了自己的手的。而且,他這麼做完之後,居然轉過頭就來看她。
可是大哥,你那小眼神中流轉的那是什麼意思?要本姑娘我表揚你碰都不碰其他女人的嗎?但是廉暉你大爺的,你現在右手還直接抓著本姑娘的手,這算是什麼意思?
顧湄覺得她快要風中凌亂了。不然就乾脆讓她凌亂壞算了。
對廉暉,她是越來越忌憚了。他這意思,是真心的就看上了她一個人,要玩真的了?
可先前她還琢磨著,廉暉只是因為無意中看過她洗澡的身子(望天,其實也就兩胳膊兩腿兩肩膀而已),一來是秉著對她負責的念頭,二來畢竟青年血氣方剛,大家懂的。看過了,晚上做個春-夢什麼的,再是自己擼了下管,激動了點。說白了,那也不過是對她的身子,或者說的更直白點,對女人的身子有了欲-望而已。所以,這不是他口中所謂的愛,只是身體本能的欲-望,還是很好補救的。
將來找個更美貌點的,身材更火爆點的,往他面前那麼一站,顧湄還就不信廉暉他不動心了。
但是現下看來,貌似還真不是那麼回事。
顧湄直接傻了好嘛。廉少俠,求您高抬貴手,放了小的成嗎?
但廉暉將她手握的更緊了,甚至是得寸進尺的用胳膊圈住了她的腰。身子後退,避開那位姑娘的第二波又想來抱他大腿的攻擊。
“公子?”美人站住,梨花帶雨,一雙美目只是望著廉暉。真真是我見猶憐。
但廉暉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是皺起了一雙長眉。只是眼光那麼淡淡的掃過那位姑娘,而後就又低頭看著懷裡的顧湄。
顧湄正處在當機狀態。但很快就是待機狀態,然後就是啟動狀態了。
她開始伸爪子,就去扒拉圍在她腰間的胳膊。
廉大爺,不帶這麼當眾就吃豆腐的。你有沒有考慮過圍觀群眾的感受啊。
圍觀的群眾現有三。一為容湛,二為那位姑娘,三就是在一旁有些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