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又開始臉紅了。然後她的頭就低的更厲害了,都想直接埋土裡去然後再也不出來算了。
一桌四隻人,一隻驚,一隻羞,一隻純,另外一隻呢?那隻當事的爺正面色平穩的坐在那裡很鎮定的吃著飯。
丫的還需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嗎?要不是顧忌著怕顧湄說他隨便殺人不好,他都能直接下手將這面前的黃一付和青衣童子給收拾了。
不能殺了,那毒啞了行不行?慕容大爺在開始考慮這個想法的實施性了。只要將他們毒啞了,那就算他們聽到什麼了,他們也不會說什麼,這樣顧湄就不會害羞了。
不過最後他還是放棄了,因為他覺得他要是這麼做了的話,顧湄鐵定會不再理睬他。那他這麼長時間的努力都白做了。
所以慕容大爺最後決定,算了,就這麼著吧。左右青衣童子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至於黃一付麼,他慢慢的一道目光看了過去,後者接觸到他的目光時立即開始眼神飄忽的四處張望,但就是不敢看他。
唔,至於黃一付麼,慕容湛覺得是不用擔心的。左右他是什麼閒言碎語都不敢說的。
所以慕容湛很放心的在那繼續吃著飯,還興致很好的往顧湄的飯碗裡夾了夾菜。
可是顧湄現在都恨不得撓他一巴掌啊一巴掌。
這頓午飯之後,黃一付就不見了蹤影。
因為神醫大人忽然就開竅了。他覺得慕容湛這尊大佛一來他是不敢開口說出來送客的,二來他也畢竟捨不得。每天一滴的血啊,這紅線蠱才剛讓他研究出個道道來,怎麼能在關鍵的時刻就中斷了呢。
所以黃一付安慰自己,為了醫學大計,他就忍辱負重吧。
忍辱負重的後果就是,他天天白天外出採藥,晚上估摸著慕容湛睡著了他這才偷偷摸摸的摸到自己的房間裡睡了。至於慕容湛每天的那滴血,他讓青衣童子代勞去取了。
這麼幾天下來,黃一付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瘦了下去。本來他還是個長的有些微胖的小老頭,可現在他家童兒每天見到他的時候總要驚喜的說著,神醫大人,你又變瘦了,看起來可精神了。
黃一付老淚縱橫啊。他四十五度仰頭望天。頭頂一彎斜月,數顆寒星,正孤寂的對著他發出微弱的光芒。
他低頭,伸袖想揩去剛剛四十五度望天時流出來的淚水,但是卻落了個空。
四十五度仰天啊,拜託那淚水都順著眼角直接留到了頭髮裡好了吧。
裝逼完畢。黃一付開始抱怨了:“童兒,早間我們說好的排骨蘿蔔湯呢?你怎麼沒燉?”
你家神醫大人我這麼冷的天氣天天跑出去採藥,然後想回來喝上一口熱湯都沒有這是要做什麼的節奏?嫌你家大人我胖啊,是不是還要我瘦成個皮包骨你才滿意啊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