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身相讓:“容湛,進來坐吧。”
容湛笑了一笑,舉步落座,看著顧湄手忙腳亂的給他倒著茶水。
但她不是杯子碰到了茶壺,就是水倒的太急,灑了一圈出來,淋到了桌上。
“顧姑娘,我長的很嚇人麼?”
“啊?”顧湄有些懵了,傻傻的發出了這麼一個單調的音節。
容湛微笑:“不然為何顧姑娘現在面對容湛,竟然表現得這麼驚慌?”
顧湄腦中有瞬間的短路。但立即便又反應過來。
她尷尬的笑了笑,來回的撫摸著手中的茶壺,想了一想,索性打算和盤托出。
沒辦法,在容湛的面前,她總是會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所以,乾脆還不如實話實說呢。
“容湛,”她很清脆的說著:“其實我是怕你不定什麼時候就跟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樣,跟我說著,我的牙齒上有青菜葉之類的事。你知道的,女孩子,對這些事,總歸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現在在你面前,我總是會害怕又做錯了什麼事,難免就會表現得有點驚慌了。“
容湛聞言,唇角彎了一彎,聲音更加柔和了:“是容湛上次唐突了。還望顧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話落,又含笑著仔細的看了她一眼,這才笑道:“顧姑娘今晚的衣服很漂亮,舉止也很得體,容湛找不出半點不是來。”
顧湄笑了。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神聖不可接近的容湛,原來也會說這樣的話。
他的這一番話,讓顧湄瞬間在心中將他從遠在雲端的仙人,一下子拉近到了普通人的距離。
但其實,她今晚在他面前出的醜還少嗎?
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她顧湄沒別的優點,就是臉皮不薄。
她將手中的茶杯遞給容湛。這一次,茶杯在她手中是穩穩的,沒有半點茶水灑了出來。
容湛含笑接過,低頭輕呷了一口。
顧湄花痴了。他要不要連喝個茶水都表現的這麼優雅啊。
容湛放下茶杯,一抬頭,就看到了正望著他發傻的顧湄。
他微微一笑,終究還是將心中最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顧姑娘,我剛剛聽廉少俠稱呼你為紅搖?可你跟我說,你叫顧湄?只是不知,顧姑娘的真實姓名,到底是哪一個?”
顧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其實兩個都是我啦。你可以叫我紅搖,也可以叫我顧湄。”
不過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顧湄。畢竟,那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可是我現在頂的是紅搖的殼啊啊,所以你叫我紅搖,我也就只能認了。
容湛再問:“廉少俠和顧姑娘是華山弟子吧?”
顧湄沒有多想。她以為廉暉畢竟在江湖上還是有那麼點名氣的,一般人知道他是華山弟子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她點頭,愉快的回道:“嗯啊。”
容湛的心裡大概的也就有了個譜。他的下一個問題是:“敢問顧姑娘今年芳齡?”
聽到這個問題,顧湄就有點糾結了。我要是跟你說我現在真實的年齡是二十歲,你信麼?他不會真的跟他自己說的那樣,無論顧姑娘說什麼,我都會信的吧?
可那是個人都不會信的好吧。
所以顧湄只好硬著頭皮裝嫩:“好像是十六歲的吧。”
不得不說,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中其實是有那麼點虛榮心在竊喜的。
一下子從青年蹦躂回少年,時光倒流,多少爽啦。
容湛奇道:“好像?顧姑娘不知道自己生辰的麼?“
顧湄還真有點傻了。紅搖的生辰她哪裡知道了。但她記得,貌似她剛穿越過來之時,華山上下流傳的是,她過十六歲生辰那天將莊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