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麼忙,我還去打擾先生,是不是不太好?”
真是夭壽了,杜少白心裡想的則是——雖然離開昆源將有半個月,但他還沒做好見先生的準備啊。
而且就如他猜測的那樣,昆源那邊的佈置全面崩盤,先生一時間也不想見他,放他養了十幾天傷。
這個時候突然又喊他過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可最近唯一比較明顯的變故,好像只有大魔神們動作詭異了起來?
杜少白試圖從顧師兄嘴裡打探到一些,好做個準備。但這位修方寸道的顧師兄似乎從不在意旁人的話,哪怕他說得口乾舌燥,也沒有回答的意思。
只在杜少白尷尬地喝完一杯熱茶後,馬上又給他添了一杯。
短短時間,五六杯熱茶下肚,即便杜少白是個金丹修士,也覺得腹中微微撐起來了。
就在他思考,尿遁對於一個修士而言,是否太假的問題時,他們所坐的這小院對面,那間正屋裡,有人道:“杜師侄,可以進來了。”
杜少白心中一突。
但他臉色不變,貌似鎮定地起身,走進正屋中。
進去後他反身關上門,正過身後看也不看,就拱手行禮道:“拜見先生。”
“杜師侄何必叫得這麼生分,”那喚他進來的柔軟男聲道,“浩言仙君和我乃是結拜兄弟,你喊我師叔就行了。”
“少白稱先生為先生,是因為少白從先生教誨中學到許多。對少白而言,師叔有很多,先生卻只有一個,先生是比師叔更親近的稱呼啊。“
杜少白道。
哪怕心裡緊張,他一連串馬屁說出來也不見結巴。
而他這串馬屁,不管如何都沒拍到馬腿上,因為聽他這麼說,先生笑出了聲。
杜少白這才微微抬頭,眼珠向上轉一下,打量坐在堂中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