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還有什麼不信任的?”
隋玉否認,“別冤枉人,我什麼時候不信任你了?”
“一直,你想幫營妓脫身的心思我就一直不知道,難道不是怕我阻攔你?”
隋玉沉默一瞬,狡辯說:“從敦煌帶來的竹簡我可沒不讓你看,是你自己沒看。”
趙西平盯著她,目光黑沉沉的。
隋玉心虛,她往他懷裡擠,他不準,硬要推開她。
“好好說話,我不吃這一套。”
隋玉暗暗白他一眼,糊弄鬼呢?
“沒有想要瞞你,而是不知道怎麼說,這個想法是突來的,我也沒有萬全的謀算,只是在竹簡上提了一兩句,你看是陛下看到了提起了我才解釋具體實施的法子。”隋玉解釋,“我原本就是有點心思,若是成了我如願了,成不了也無所謂。”
趙西平沒說信不信,而是說:“我記得在你還沒走商的時候,你就在跟商隊打聽棉花的蹤跡,那時候是不是就有這個打算?”
隋玉垂眼,下一瞬腰上被重重一掐,她誇張地呼痛,枕邊的男人面色越發難看。
“哎呦……”隋玉蠻橫地推倒他,她趴他胸膛上,埋怨道:“掐死我你沒媳婦了,你兒子也沒娘了,掐死我吧。”
“你氣死我拉倒,帶著你兒子再嫁個老實人。”
隋玉嘻嘻發笑,她捧著男人的臉湊上去親一下,枕在他頸窩說:“不嫁,誰也比不上你。”
“滿嘴謊話,你什麼都瞞著
我,我可擔不起你嘴裡的好。”趙西平推她,“下去,別賴我身上,讓我清淨會兒。”
隋玉偏不如他的意,她撐起身睨著他,見他氣得閉著眼不看她,她俯下去一點點親吻,從下頜緩緩向眼角移動。
趙西平像個石頭,哪怕快要被舔化了也死活哽著一股氣不理也不問,更是動都不動一下。
“有骨氣。”隋玉讚一聲,她倒在他懷裡,望著房頂說:“一開始尋棉花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這個想法於我是天方夜譚,比我說出“律法不公”還荒誕,我擔心你恥笑我犯蠢。”
“胡說。”男人睜眼斥她,“我什麼時候恥笑你了……”
說罷,他臉上浮現心虛之色,顯然是想到初領隋玉回家時,他沒少擠兌她。
“沒恥笑我嗎?”隋玉陰陽他,這下抓著他的話柄,她佔了上風,倒打一耙說:“還怪不怪我瞞著你?是不是你的錯?”
“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隔有十年了吧?你還不瞭解我?我都拼了命為你上戰場了,你還不相信我?”趙西平越想越氣,“你別跟我扯,你這人我瞭解,你就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這個執念的根源源於上輩子的經歷,在對待奴隸的問題上,趙西平接受良好,而隋玉憐憫奴隸的想法在這個朝代是另類的。如果說她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解救奴隸,是為了證明律法不公,她自己都覺得矯情。她從商賺錢是為了自己為了家人,尋找棉種只是順帶,若是能找到,她願意謀算一二,若是沒尋到,她也不強求。
“睡著了?”趙西平問,“怎麼不說話?”
“不想說。”隋玉蹬他一腳,“都怨你,都怨你當初不願意領我回家,折騰得我在你面前太狼狽了,上趕著當你媳婦,好沒臉。後來一想起來我就氣,但你又沒錯,怪不了你,我只能讓你刮目相看,證明給你看,我當初說出律法不公是冒失,但不是犯蠢。”
趙西平沉默,根結在這兒?是他的原因?
隋玉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你看吧,律法是利益可以撼動的。”
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隨即木門被敲響:“主子,宮裡來人了,陛下又給小主子送來幾樣賞賜。”
隋玉跟趙西平一腦門的疑惑,隨即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