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今年想去長安嗎?”隋玉問,“我們去長安過年,明年春天回來。”
舅甥倆齊聲應好,但隋良很快反應過來,憂心道:“客舍的生意交給誰?留我姐夫在家守著?”
“在說我什麼?”說曹操,曹操到。
“我姐說今年要帶我們去長安過年,姐夫,今年你一個人在家。”隋良嘚瑟。
趙西平看向隋玉,一口否決:“不行。”
“你能休長假嗎?我們一起去,明年春天回來。”隋玉說,“曲校尉喜不喜歡馬?我們送他一匹馬。”
趙西平不採納這個主意,他傾身捏她的臉,說:“你瞧瞧你瘦的,都快瘦成馬臉了,生意什麼的先放放,你給我在家好好養養身子。”
隋玉喝掉最後一口湯,她拉他往外走,問:“我有兩個小箱子,張順給我送過來了嗎?”
“我搬回我們睡覺的屋了。”
木箱開啟,隋玉拎出酸臭的僧袍,她用剪子剪開,把裡面的種子都倒進箱子裡。
“這是誰的衣裳?”趙西平面色複雜,“這是男人穿的,破衣爛鞋不給扔了,你還當個寶貝帶回來,莫不是給我穿的?”
隋玉白他一眼,說:“這是隋文安的僧袍,我在大宛遇見他了,這些種子也是從他手裡得來的,這些衣鞋我打算給隋慧送去。他離開大漢後去了身毒國,去年才回來,吶,這個是棉花種子,就是我之前唸叨的白花,可以做被褥做厚襖,有了這個,以後冬天不怕冷了。棉花做的棉衣比蘆花襖暖和,又比羊皮輕便,最重要的是它還能紡布,而且西域諸國都沒這東西,你想想這東西種出來能有多賺錢。今年肯定是種不成了,我打算明年春天試著種,所以才急著去關內一趟。”
趙西平接過黑色的硬殼種子,大小和形狀都像羊屎蛋,他嗅了嗅,抬眼就看隋玉一言難盡地盯著他。
“不是羊屎蛋。”他放下棉花種子,又扒拉一下其他的種子,問:“這些又是什麼?”
“我不知道,他也沒說,估計他自己都記不清了。”隋玉搖頭,“明年種下,發芽了才知道。”
“我給你種,你明年再帶他倆去長安,今年你就在家好好養身子。”趙西平說。
“不行,你肯定不會種……”
“你會種?”趙西平冷哼,“我種地的時候,你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稻麥估計都分不清。”
隋玉:……她總不能說上輩子她也是種過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