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唐松聞言一愣,就連葛蘭都有些一驚,她看向眾人中的劉安,這一點都不像是知道了的樣子啊,設身處地,這事若是落到她身上,是絕對做不到劉安這般的!
唐松也看向劉安,想起剛才,劉安與他們交談,他們沒有察覺到劉安有絲毫變化,還以為劉安是還不知道,沒想到卻是已經知道了。
李寇見兩人模樣,又想起來中午那個會議,不禁一聲冷笑,“怎麼,覺得不可思議,覺得劉老弟不該這麼平靜?”
唐松聞言有些尷尬,葛蘭則是微微一嘆。
李寇見狀心中也明白,也沒有再多說,他感慨道,“他的心靈境界遠超你我,對他而言,這些是真正的虛名。
於我們看來,他現在身處險境,又遭此事,必將心靈難守,可於他而言,這些又能算得了什麼呢,該來的終究要來,那就讓他來,以平常心待之。
而且他來此的本意也不是要爭個虛名,就是想來會會這些高手,現在他會到了,其它的,對他而言都是虛的。”
說著他又看向兩人,“你們總說葛玄,說其萬念不動其心,無私無畏,那是他不需要爭,心中無念,自然不動,現在你們來看劉老弟。”
說到這裡,李寇又是轉身一嘆,“他雖無意爭名,可卻偏偏有了名,現在到了這一步,我們看來很了不得的名,他卻始終不曾放在心上過。”
“你們說,他這算不算是萬念不動其心呢?”
唐松苦笑道,“師兄,我們知道你心有怨言。”
李寇聞言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我與你們其實無二分別,我們到了現在,早已不似當初,我們享受到了地位權勢帶來的好處,就必須要去維護我們的地位權勢,而在這其中,犧牲一些避免不了,我只是感慨,在這個社會,連我們都變了,卻出了這樣一個真正的向道之人,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啊。”
葛蘭聞言道,“天地萬物都在變化,沒有什麼是永恆的,師兄你說他是一個真正的向道之人,我看言之過早,就如我們當初,哪一個不曾忠於拳法,不曾忠於我們自己的道,可是如今不也變了嗎?”
李寇聞言也沒有反駁,只是笑道,“那你我且好好看看,看他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