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sh;&rdo;白澈殷切地喊了一聲,但涼淵掀開門簾就出去了。
卓燃也站起身背了過去,望著營帳頂部嘆了一聲。白澈忽然從身後環住他的腰,臉貼著他的後背呢喃道:&ldo;夫君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rdo;
&ldo;哦,什麼日子?&rdo;他故意裝作不知道,拿開了她環在腰間的手。其實他並沒有忘記,兩年前的今天,是他們成親的日子。
那一天冰雪初融,花瓣鋪滿了月都,而他和她牽著紅彩頭,走向了締結此生的殿堂。然而這場婚姻,對他或是她,都是一場折磨。
一陣晚風襲過,枝葉颯颯作響。
涼淵疾步繞過營帳,行至某處黑暗地帶時,一道人影突然閃現在他身後,刀刃冷不防的抵住了咽喉。只聽那人在耳邊道:&ldo;別動,知道我是誰嗎?&rdo;聲音脆如刀鋒,聽起來有幾分耳熟。
&ldo;擅闖敵營,你膽子倒不小。&rdo;
聶祈將手中的刀刃抵得更緊,&ldo;我問你,兩年前卓燃為什麼要娶白澈,是不是你們脅迫他這麼做的?&rdo;
涼淵不屑道:&ldo;我妹妹是白族最高貴的帝女,哪個王公貴侯不想娶她?能娶到白澈是卓燃的福氣,還用得著逼他嗎?&rdo;
&ldo;我不信,他不喜歡白澈還娶她做什麼?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理由,不然以他的個性……&rdo;
&ldo;問得莫名其妙!卓燃愛娶誰娶誰,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從哪裡冒出來的,跟他很熟嗎,我怎不記得他有提起過你?&rdo;
聶祈按捺著怒氣,又問道:&ldo;姑且不說這個,我再問你一件事,你們白族是不是有一種詭秘的術法,能叫人痛得撕心裂肺,但卻不能發出聲音,似乎身體上還會開出血紅的花朵?&rdo;
涼淵的後背微微僵了一僵,&ldo;白族沒有這種術法。&rdo;
&ldo;說實話!&rdo;聶祈手臂漸漸使力,在涼淵脖子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脖口一陣溫熱,涼淵這才無奈道:&ldo;確實有那麼一種術法,將人的咽喉封住,內臟凍結成冰,於一瞬間全部絞碎。中此術者將死得極其痛苦,內臟化為血水,但屍首表面沒有任何傷痕。過去只有對待皇族的重犯,才會用這種極刑,如今已經是禁術了。至於你說的血色花朵,我並不知道是什麼,也許是一種封印術。&rdo;
聶祈震顫得說不出話來,原來他當初死得那麼慘!想他之前還一直心疼白澈,用自己的命去換了她的命,可她是要有多狠的心,才會對他下這麼重的手!
察覺脖子上的刀刃在顫抖,涼淵趁機開啟刀刃轉過身來,揚刀直指聶祈道:&ldo;你問的問題都好奇怪,你到底是什麼人?&rdo;
&ldo;你不是很聰明嗎,猜啊。&rdo;聶祈邪笑道。
突然周邊傳來一陣佇列行進的聲音,聶祈當即飛身掠起,落在了營帳頂上。只見戰士們從四面包圍過來,卓燃快步走在佇列最前方,一身紅衣戰甲,英俊挺拔。兩人目光相觸,彷彿穿過了朦朧歲月,有種說不清道不盡的意味。
卓燃目光閃了閃,不知為什麼,他又一次被對方的眼神刺痛了。涼淵不禁問道:&ldo;你和那個少年之間有什麼恩怨嗎?&rdo;
&ldo;他是金族的小國師神允,我在幾年前偶然見過一次,那時他還是個孩子。我和他並沒有什麼交集,非要說恩怨的話,應該是在同盟戰中我殺死了他們的大皇子。&rdo;
涼淵質疑道:&ldo;是嗎?聽他的口氣,好像跟你關係並不簡單。&rdo;
這時候白澈穿過人群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