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祈回眸看向凜兒,凜兒開心地在他脖子間蹭弄起來,撒嬌道:&ldo;那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了。&rdo;
牧澤不禁好奇道:&ldo;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兩位的?&rdo;
聶祈神秘一笑,&ldo;我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我還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不過你怎麼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rdo;
沉默了會兒,牧澤才幽嘆道:&ldo;我並不確定,曾以為他壽命將盡,是怕我難過才悄悄離開的。可我始終沒有等到他回家,恍然才意識到他是被殺了,殺他的就是白族的某個人。可我沒有證據,也找不到他的屍骨,所以整個白族都成了我的復仇物件,我這樣是不是很壞?&rdo;
&ldo;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好人,大家不過是壞的程度不一樣罷了,可我偏偏就喜歡你這種壞人。&rdo;聶祈用竹筒舀了一杯熱酒,笑著遞給了牧澤,然後又給自己舀了半杯。
&ldo;我也……&rdo;牧澤覺得有點冒昧,笑著將話收了回去,但卻在心中輕輕念出了來:我也挺喜歡你的。
兩人舉杯相碰,仰頭痛飲而盡。不過才喝了一小杯,聶祈就覺得頭暈眼花,原來神允的身體根本不勝酒力。他託著臉頰雙眼迷離,臉上泛起醉人的酡紅色,腦袋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ldo;咦,這麼快就醉了?&rdo;凜兒用手指戳了戳聶祈的臉蛋,嘆道:&ldo;這臉可真嫩啊,好想咬一口。&rdo;
牧澤怔怔凝望著聶祈的臉,遙記起那年繁花零落之間,藏在赤練傘下孤寂的容顏。半晌,他才幽幽開口道:&ldo;有沒有覺得這孩子像叔叔?&rdo;
凜兒憂傷道:&ldo;是的呢,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好像久別重逢一樣。明明長得一點都不像,可是看著他的眼神我就想起了王。&rdo;
這時候門簾一掀,鋶光走進了營帳內,將一張薄毯蓋在了聶祈身上,然後對牧澤道:&ldo;酒喝完了,你們是不是該走了?&rdo;
&ldo;多謝款待。&rdo;牧澤微微鞠了一躬,走過去拉凜兒離開。凜兒留戀地看著聶祈道:&ldo;不知為什麼,我好捨不得他……&rdo;
牧澤摸了摸凜兒的腦袋,牽著他的手轉身離開。聶祈微微皺了皺眉,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ldo;澤&rdo;。牧澤驀然回頭,只見聶祈睡得正深沉,他想大概是聽錯了吧,這世上只有叔叔才會這麼喊他的。
夜風拂過靜謐的蘆花叢,兩道人影正穿行在其間。牧澤抬頭仰望著蒼月,眼睫輕顫,一滴淚倏然滑過臉龐。
&ldo;那些傷害過叔叔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rdo;
凜兒眼神閃爍,他半跪下來,握住牧澤的手放在自己額上,&ldo;凜兒發誓,要成為殿下手中最強的復仇武器!&rdo;
漫天辰星,夢裡繁花落盡。翌日聶祈從昏睡中醒來,得知牧澤和凜兒都走了,心中不免一陣失落。
正是吃午飯的時候,鋶光喊人端了大魚大肉進來,跟聶祈一起享用,邊吃邊問他:&ldo;你啊,是不是想去月海投毒?&rdo;
&ldo;對啊,我可以用金靈翼飛過敵營,難道還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嗎?&rdo;
&ldo;姐就不讓你去,你又能奈何?&rdo;鋶光得意地打量著聶祈,聶祈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少了東西,兩隻手腕上的金靈器都被取走了。他先是有點氣,但很快又笑著道:&ldo;姐啊,僅僅只收繳手上的是不是太天真了,我背上還有很多呢,這要是強行拔幾片下來,不知道會怎樣?&rdo;
鋶光立刻不笑了,&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