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洲還有意思。”
江澤洲。
提到這個名字,賀司珩莫名不爽。
他手捏著她後頸,聲線透著冷淡,氣息裡,卻隱約有威脅意思:“江澤洲很有意思?”
今兮說:“每次和你一起逗他,都挺有意思的。”
這話算是勉強過關。
賀司珩又想起,問:“今兒個怎麼過來了?”
今兮說:“我來看看陶桃。”
賀司珩:“看過了?”
今兮的臉,笑意收了幾分,她斂了斂眸,聲音也低下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王老師狀態這麼差,整個人跟沒魂了似的,她一說話,我就覺得她要哭了。”
寂靜須臾,賀司珩說:“都會好的。”
作為局外人,他們什麼也不能說,只剩一句無力的安慰。
會好的。
都會好的。
-
隔天下午,賀司珩結束工作。
表面上,他非常聽母親的話,推了和女朋友的約會,帶著今兮回賀宅。遠遠見到賀司珩的車,管家吩咐人將橫杆抬起,等到車停下,他拉開賀司珩這邊車門,“少爺。”
似乎一進入賀宅範圍,賀司珩就變了個人,不是容貌,而是氣場。
那種睥睨天下的強大氣場。
他冷眉冷眸,“嗯,家裡有人嗎?”
管家道:“太太在和江太太逛街還沒回來,先生還在公司,這陣子年末清算,他都是半夜才回家,不過今天會早些回來,和你還有今小姐一起吃晚飯。”
賀司珩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和今兮,一前一後地進了屋內,期間,二人連眼神交流都沒一個,仿若因父母強求,而同一輛車而來的兩個,並不熟悉的人。
管家跟在二人身後,邊走邊說:“今小姐,太太給您買了一些禮物,放在樓上衣帽間,您可以過去看看。如果滿意的話,待會我讓司機送到您的住處。”
於素時常給她買東西,偶爾是包,偶爾是衣服,偶爾是首飾。她的眼光極佳,選的東西都像是為今兮量身定做。
今兮說:“好。”
管家畢恭畢敬,帶今兮上樓上衣帽間。
把衣帽間門開啟,管家便彎腰離開:“我先下樓,今小姐,有事可以叫我。”
管家走了,廊道里恢復安靜。賀司珩早就上樓回他自己的房間,他們在賀家,在賀家人,以及保姆管家等人的眼裡,始終是私交淡如水的關係。
有的東西就是這樣,從一開始,就是波瀾不興的水面,因為某個契機,某個意外,而波濤洶湧,一時間,會令人難以接受。
洪災來臨的那刻,帶來的是恐慌,不是驚喜。
就像她和賀司珩的關係。
她難以界定這段關係會給雙方父母帶來什麼?驚喜,還是恐慌?
說不準。
於素是喜歡她的,但如周橙所說,於素沒把她放在兒媳婦兒的候選名單裡。想讓她當乾女兒的喜歡,和當兒媳婦兒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就像在父母眼裡,兒子女兒,嘴上說著是一樣重要,但是真的是一樣重要嗎?
孰輕孰重,心裡像是有桿秤,計算的精確無比。
今兮無緣無故地嘆了口氣,心想自己在這兒傷春悲秋個什麼勁兒,老老實實看於素給她買的禮物就好。
衣帽間,有條裙子分外驚豔。
應該是早春新款,於素提前預定到的,設計很有心機,款式大方又特別,每個細節都做的近乎完美。一眼驚豔。
今兮想穿上試試。
她手伸至後背,拉下拉鍊,裸露的脊背觸及到空氣,帶來微末涼意。
拉鍊拉下,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