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氣笑,邊往裡走,腳勾起門,把門合上。
沿途,她的貼身衣褲滑落。
浴室瓷白地磚上滾動著汨汨水流,浴缸的龍頭仍不停往外流水。賀司珩意識到,她早在這裡等他,蓄謀已久。
“萬樟說恢復得很好,下個月——九月初就能回舞團了。”
今兮被他放進浴缸裡,她仰頭,對上他的眼神,露骨,情緒直白,太過濃烈的慾望,像是要將她吞噬。恍神間,她想,包容她的,不是這滿缸的水,而是他的灼熱氣息。
雖說今兮這段時間住在這裡,但二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賀司珩雖有不滿,但恪守禮數。
聽到這句話,賀司珩不再忍耐,抬腳,跨進浴缸。
還沒等他另一隻腳放進浴缸。
門外響起敲門聲。
噠噠噠三聲。
繼而,是於素溫婉的聲音,“今兮,阿珩在你房裡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今兮的呼吸。猶如一隻手扼住她的喉嚨,緊張到近乎窒息。
因為緊張,今兮抓著賀司珩小臂的手,用力的縮緊,在他孔武有力的胳膊上掐出凹陷。
又疼又麻。
無端召喚起他體內狂野的征服欲。
今兮渾身蜷起雞皮疙瘩:“於姨……”
賀司珩恍若未覺,邊親她,邊含糊不清地說:“我鎖好門了。”
“可是……”她急的臉漲通紅,聲線發顫,有隱約哭腔,哀求著他,“賀司珩,停停。”
她唇齒間吐出的哭訴,在他耳裡,成了張揚的蠱惑,令他更為她神魂顛倒,沉迷在她的身體裡,無可救藥。
……
這過程緊張又刺激。
最後,今兮如同一隻垂死的鳥,渾身無力倒在賀司珩懷中。
房間的燈透著瑩白色的光,照在她渾身泛紅的面板上,這是種,只有他能窺見的美。
光線太刺眼,今兮拉起被子,把自己埋進床裡,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被窩裡傳來,“你讓我怎麼面對於姨?賀司珩,我恨你。”
饜足過後的他,渾身暢快,怡怡然:“沒關係,我愛你就行。”
我就是王法
翌日,賀司珩起了個大早。
清晨六點,空氣裡帶著夏季的潮熱,也瀰漫著朝露的微涼。他一身灰色運動服,路過客廳時,遇到同樣早起的於素。
昨晚,於素敲了敲門,得不到回應,就離開了。
她那句問話——阿珩在你房裡嗎?
比起疑問語氣,賀司珩更覺得,這是故意發問的。
她知道賀司珩在今兮房裡,只是不知道賀司珩在今兮房裡做什麼。
敲門,沒有任何回應。
估計,應該就猜到他們在房裡做什麼,所以離開。
賀司珩是這麼想的,事實上,他想的沒錯。
因為在看到他的時候,於素就板著臉。
賀司珩與她問好:“媽,早上好。”
於素置若罔聞,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從他身邊經過。
他眉梢略挑,戴好耳機,繼續往外走。在玄關處換鞋時,感覺到有人在看他,偏過頭,對上於素欲言又止的眼神。
“媽?”
“到底還沒結婚,注意點兒影響。”
賀司珩啞然,“我影響到誰了?”
這話令於素語塞。
“對了,媽,待會讓人把早餐送到今兮的房間。”
“她不下來吃嗎?”
“臉皮薄,不好意思見您。”
“你也知道她臉皮薄!”於素惡狠狠的剜他一眼,壓低聲音,訓誡語氣,“在家就不能收斂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