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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眾震驚神色中。
今兮慘白的臉,溢位笑。
霧濛濛的眼,攏出清露般的笑。
她說:“我不想和我男朋友分開那麼久,我不捨得他一個人。”
看吧。
前程和賀司珩。
到頭來。
她還是一股腦栽在了賀司珩的身上。
今兮。
你沒救了。
你真的愛上了賀司珩。
無可救藥。
……
入夜時分。
賀司珩站在病房外的走廊盡頭,他望著窗外,高大的樹木虯柯疏散,綠蔭成蔽,月光穿過枝葉,零落流散在眼底。
很難講清,在聽完陳凌那番話時,他心底有何種心情。
喜悅嗎?有的。
震撼嗎?也有的。
可所有的情緒,在“終於”這個副詞面前,不足為提。
他終於,還是等到了這一刻。
他轉過身,想往病房走時,電梯口,突然想起一串急促慌亂的腳步聲。
在他的眼裡,沈雅月人如其名,優雅,端莊,笑時宛若天邊的月亮般,美麗的可望不可即。今兮的美,是遺傳她的。
可現在,她腳上穿著一雙拖鞋,似是因為太過慌張,而急匆匆趕來,忘記整理儀容。
她神情慌忙,左右張望。
“沈姨。”賀司珩藏在陰暗處,她並沒有發現,於是他主動開口。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沈雅月急匆匆看過來。
“阿珩?你怎麼在這兒?”
這話儼然是客套的詢問,問話人並不在意他的回答,因為她迫不及待,就問了 沒什麼新招式
賀司珩這一句話說出來,病房內空氣瞬間凝滯住。
沈雅月神色窘迫,可她向來擅長情緒管理,沒幾秒就恢復如常,優雅儀態。
今兮把自己的手從她手裡抽回,平靜如看客。
“小宴退燒了嗎?”
沒想到她會主動提起今宴,這令沈雅月心裡動容不少,她忙回:“退燒了,凌晨一點多就退了。”
再仔細打量沈雅月的衣著,小香風的連衣裙,頸上纏著華麗的絲巾。雖面露倦態,但她衣著打扮尤為精緻,就連耳垂掛著的耳釘都和連衣裙配套。
很顯然,凌晨一點多,今宴退燒結束,沈雅月就和他一同離開醫院了。
今兮忽然仰頭,對著雪白的天花板,狠狠眨了眨眼,撇去眼底積攢的霧氣。
“媽媽,我一個人在醫院,您就這麼放心嗎?”她的聲音沒有情緒,也沒有起伏,蒼涼又寡白,“小宴高燒不退所以您急的半夜把他送進醫院,那我呢?我躺在醫院,您只是順便來看看我嗎?”
沈雅月:“當然不是!我早上六點就來了啊今兮,我還記得你最愛吃的早餐,特意繞去城北那家早餐店給你買。”
今兮嚥了咽發澀的喉嚨,“是啊,您是愛我的。”
沈雅月復又拉回她抽離開的手,輕聲細語地說,“兮兮,媽媽當然是愛你的,只是弟弟年紀還小,你小時候生病,媽媽也是寸步不離的。等到小宴年紀大點兒,媽媽還是會多把心思放在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