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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年:“可我聽說,賀司珩和今兮一直沒公開。”
“……”
周楊愣了一秒,又思考了一秒,“於姨喜歡林疏月,所以呢?”
舞池的光明暗變幻,照的陳凱年臉上的笑都有幾分詭譎,“我聽說我舅舅週六在悅江府訂了包廂,賀總也在悅江府訂了包廂,你說這是不是巧了麼?”
有些巧合,湊在一塊兒,在有心人眼裡,就成了命中註定。
周楊的酒吧,圈內人都愛去,隱私性高,酒也多。
只是在吧檯聊天,周圍豎著耳朵聽的人不少。這話就被人聽去,三言兩語,流言蜚語,傳得速度極快,不消一會兒,就傳遍了大半個圈子。
……
周楊是說過就忘了,沒往心裡去。
他這些天成天泡在酒吧裡,醉生夢死,哪知道外面已經謠言滿地了。要不是周橙這個電話打過來,他都快不記得有這檔子事兒了。
“阿珩,我的問題,以後再也不會在外面胡說了。”
賀司珩眉梢輕挑,見今兮抿著唇低頭,一言不發的模樣,他說:“下不為例。”
周楊:“行,那今兮那兒?沒啥事兒吧?你家那天鵝公主傲得很,這事兒要是傳她耳裡,你倆怎麼著也得吵一架,分房睡什麼的,對吧。”
賀司珩扯了個笑,笑意不達眼底:“我可什麼都沒幹。”
這話不只是對周楊說的,更是對今兮說的。
他什麼都沒幹,無端被捲入流言,這事兒說起來,最無辜的就是他了。
來龍去脈瞭解清楚,賀司珩把電話結束通話。
他朝今兮抬了抬下巴,“雖然我挺滿意你吃醋的行為的,但是捉姦前,希望你能夠先來問問我。”
今兮羞憤地低著頭,沒敢看他一眼。
她悶聲:“問什麼?”
“問我到底哪兒來的膽子,敢揹著你這隻黑天鵝,去外面找野天鵝。”
“……”
“還有,”賀司珩說,“你抬頭。”
四目相對,他的眼神筆直。
“我有你一個就夠了,其他女的,與我無關,現在是,以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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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不說,賀司珩這句話取悅到了今兮。
今兮一掃之前的躁鬱不安,就連隔天一早,遭遇堵車,她也心情悠哉坐在車裡,安靜等交警指揮。車流很快又恢復順暢。
她一腳油門,車子駛往南城芭蕾舞團。
上午排練,她每次往周橙那兒看,周橙都迅速別過臉,尷尬又彆扭的模樣。
今兮想到上週,因為賀司珩要去相親的事兒,周橙幾乎天天都纏著她。排練時坐在她邊上,吃飯時也坐在她邊上,就連她去換衣間換衣服,周橙也眼巴巴地跟過來。
對此,孟寧很有危機感:“她是不是要取代我,成為你的好朋友了?”
今兮哭笑不得。
現在倒好,事情真相坦露,周橙又回到了過去,對她愛答不理的模樣,偶爾和她說話,神情裡也隱隱約約,透著勉強。
吃午飯時,孟寧看到周橙端著餐盤走來,目不斜視,經過她們,沒半步停留,而後,坐在了離她們三四桌的地方。
孟寧視線收回,問今兮:“她怎麼不坐過來了?”
今兮低頭吃飯:“不知道。”
孟寧說:“我怎麼覺得她挺奇怪的,一會兒纏著你,一會兒看都不願意看你一眼,她到底是想和你做朋友,還是不想?”
“我和她做不了朋友。”今兮說。
孟寧始料未及,她沒想過今兮會這麼斬釘截鐵,思考幾秒,她說:“都是一塊兒跳舞的,怎麼可能做不了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