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過來,一身酒氣地埋在她肩頸,“你總算回來了。”
今兮扶著他腰窩,抬眸,眼風冷淡,一個個掃過去,“誰給他灌的酒?”
江澤洲指名道姓地喊方才可勁兒灌賀司珩酒的那些人名兒。
“周楊。”
“傅聞聲。”
“……”
“……”
被喊到名字的人,瞬間嚷嚷,怒斥江澤洲。
今兮冷嚇,“趁我不在灌他酒是吧?”
她一劑眼刀飛過去,“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周楊笑:“天鵝公主,你家怎麼回事兒,你在外撐場子是吧?”
今兮:“對啊,我家阿珩脾氣比較好,任人拿捏的,可不得我來撐場子?”
眾人嘴角抽了抽。
就連江澤洲都看不下去,衝賀司珩喊:“就喝了三杯啤酒,加起來都沒一瓶,你至於裝的跟喝了三箱啤酒一樣嗎?”
頸窩裡傳來陣陣熱氣。
賀司珩喉裡盪出笑,“這不是你們要看的嗎?”
“什麼?”
她不解地低頭。
“你走之後,他們打了個賭,賭我要是喝醉了,你會不會生氣。”賀司珩直起腰身,眼裡一派清明,沒有任何被酒精沾染的醉色,他攤攤手,“——結果,顯而易見。”
賭,當然有輸贏,也有賭注。
今兮問:“賭什麼了?”
賀司珩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這個。”
三叉戟標識的車。
不知是誰的。
他拿車鑰匙的手往空中一拋,拋物線滑過,最後的落點,是一隻頗具骨感的手,在燈光下,呈冷白皮。
江澤洲成了唯一的贏家。
周楊苦著臉:“我剛到手的車!”
隨即,又轉頭問今兮,“你哪兒時候再回阿珩家住幾天,我來陪你玩兒水怎麼樣,隨便滋,絕對不躲的那種。”
感情是當時那臺車。
歸根結底,還是賀司珩的錢。
今兮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回。”
周楊自從拿到那臺車之後連發不知多少條朋友圈,那股子炫耀勁兒,看的眾人都煩。這會兒見到這臺車轉手了,大家落井下石地奚落他,同時還和江澤洲說,“千萬別把這車給他了,寧可把這車放在車庫積灰都別給他。”
“這人跟沒見過世面一樣,整天發朋友圈,這跟我初中弟弟上個王者截圖發扣扣空間有什麼不一樣?幼稚死了。”
“對對對,別說滋水,滋尿都不行。”
周楊氣的臉都黑了,一個個對罵。
這場生日宴,格外熱鬧。
今兮和賀司珩,在這場熱鬧中相視一笑。
……
那晚回去,賀司珩身上酒氣揮散不去。
吻裡都帶著酒氣。
今兮沒什麼禮物可送他的,真的把自己再次當做生日禮物送他。
她這條連衣裙就靠身上兩條綁帶維繫,綁帶在頸後打成蝴蝶結,也算是禮物的包裝了。但賀司珩顯然沒那個耐心拆包裝,他手沿著光滑的脊背伸進去,把她壓在玄關處,動作急切,連去浴室的時間都懶得等。
玄關處的廊燈是聲控的,亮起,又暗。
房間裡響起的喘息聲和呻吟聲交織,廊燈又亮起。
今兮被刺的闔上眼,艱難地說:“去……洗澡。”
賀司珩抱著她,一步一頓地朝洗手間走。往日兩分鐘走到的路,硬生生拖了半小時。
深夜,窗外颱風聲陣起,呼嘯的風聲卷席著茂盛大樹,室外樹影搖晃,室內交疊在一起的人影也在水中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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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過境,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