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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和靳澤沒真打,但也毫不客氣,一直在互相慰問彼此的小兄弟。
勸架的也沒真勸架,看戲看得很樂呵,老半天了,才意猶未盡地把他倆拉開。
“注意點形象,兩位哥。”
池俊一手按住一人肩膀,
“咱們年級男生的顏值平均值全靠你倆拔高呢。”
雲深的t恤幾乎扯成了時下流行的露肩裝,而靳澤的衣服比他結實很多,稍微整理一下,依舊人模狗樣。
雲嬈忍不住漏出一絲笑,雲深聽見了,冷冷瞪她,回頭,又隔空踹一腳靳澤:
“這麼想要妹妹?回家讓你媽給你生。”
靳澤沒鳥他,轉過來對雲嬈說:
“以後我幫你收拾你哥。”
雲嬈垂下眼,唇角微微上揚,然後搖了搖頭:“學校不允許打架。”
她的睫毛很濃密,蓋下來的時候,幾乎把那雙晨星一樣的眸子完全遮住。
說罷,雲嬈突然把手背到身後,從書包裡摸出一瓶礦泉水。
她經常去球場看校隊踢球,所以每天都有幫隊員攜帶礦泉水的習慣。
她的手不太乾淨,只用兩個指頭圈著瓶身,慢悠悠地遞過去,語氣很輕:
“學長,你喝水嗎?”
“我叫靳澤。”
他特意放輕聲音,單手接過礦泉水,二話不說仰頭開始灌水。
雲嬈書包裡還有一瓶水。
她糾結半天,覺得只送靳澤學長有點奇怪。
於是,雲嬈飛快掏出另一瓶水,眼神往雲深那兒一瞥,步子都懶得邁一步,手起瓶飛,直接拿礦泉水瓶朝他扔了過去。
雲深心眼大,有他的份就行,並沒有覺得被區別對待。
“撓啊”
他這個做哥哥的還有話要說。
雲嬈卻不等他。
她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清脆的自帶鈴聲,唱得雲嬈心驚膽戰。
部長還等著她送球,她倒好,圍觀兩狗爭霸(爸),把正事全忘了。
雲嬈連再見都來不及說,抱緊足球,撒開腿,徑直衝了出去。
耳邊飄蕩的最後兩個字,來自古銅色肌膚的池俊學長——
“老靳”
後面的話,就再聽不見了。
“老靳,我突然想起來。”
池俊撿起地上的籃球,邊拍邊說,
“剛才,好像是你高中三年,第一次接受女孩子送的水吧?”
因為不想給女生無謂的期待,所以靳澤從來不接受她們的任何好意。
靳澤眨了眨眼:“是嗎?”
好像是的。
破戒了啊。
“人學妹對我也沒意思,只是好意。”
一邊說,靳澤彎下腰,將空蕩蕩的礦泉水瓶正兒八經地擺在球架下面。
雲深剛好從他身後走過:
“喝完了不扔,你回收廢品啊?”
說罷,他撿起靳澤剛擺好的空瓶,眯起一隻眼,瞄準幾米開外的垃圾桶,“哐”,“哐”,兩個三分球,正中。
-
鬧鈴響了。
雲嬈驀地睜開眼睛,一瞬間,身體和大腦清醒過來。
又做夢了啊。
這回是個歡樂的美夢,夢到了高一剛開學,第一次圍觀哥哥和同學打籃球的情景。
更準確點,應該是圍觀哥哥和靳澤打架的情景。
雲嬈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向上揚著的。
她用手拉平。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還笑。
雲嬈爬下床,洗漱都來不及,第一件事就是開啟書桌上的電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