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地給它順毛。
這差別也太大了。
靳澤獨自靠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臂, 心理嚴重不平衡。
雖然奶貓確實可愛,隨隨便便“喵”一聲,翻個肚皮就能勾走小姑娘的魂。
但是他也不賴吧。
前段時間, 某人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他的粉絲。
靳澤就沒見過偶像來粉絲家裡做客,是這個待遇的。
雖然他也沒聽說過哪個偶像會去粉絲家裡做客。
總之——
“雲嬈。”
他淡聲喊她,說完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發,“過來。”
那副從容自若的樣子,彷彿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雲嬈的耳朵此時還紅著,如果說靳澤像家裡的主人,那麼她現在的神態動作就像個賊。
她雖然面皮薄,但是和其他文靜內斂的姑娘相比,有個算不上優點的優點。
那就是自我消化能力強,實在消化不了的話,她就推卸責任。
“過去可以。”
她站直了身子,不像賊了,但也不那麼自然,“你先別笑了,你不笑我就過去。”
靳澤不假思索:“我沒笑。”
“你明明就在笑,我視力很好的。”
她甚至能丈量出那個弧度,不太明顯,但是特別勾人,勾得她有點兒惱。
又來了,隨時隨地開屏的騷孔雀。
“好吧。”
靳澤抬手摸了下臉,手從唇角那兒擦過,沒感覺自己在笑,但是心情出奇的好,估計自然而然就反應在臉上了,肌肉控制不了的那種。
隔著一張玻璃茶几,雲嬈仍然站著不動,默默地和他對峙著。
靳澤忽然蹙了下眉心,表情莫名透出一絲苦澀:
“唉,你應該知道吧?我明天要進組拍戲了。”
雲嬈怔了怔,就聽他繼續說:
“要在山裡住幾個月,有很多夜戲和打戲,後期需要減重十斤,結局還是慘死異國他鄉”
他說得很平靜,並沒有惺惺作態,但是演員就是有這種本事,能夠讓觀眾從他平靜的語調中感受到不平靜的情緒。
靳澤就這麼在雲嬈面前演了起來,並且演的很成功,成功把一直和他保持距離的姑娘勾到了身邊。
雲嬈對靳澤的行程比對自己的行程還了解。
靳澤將要拍攝的這部電影是一部戰爭片,他在片中飾演一名逃亡的戰俘,電影的具體情節未知,但是為了對映戰爭的殘酷,可以想見,影片結局一定十分悲壯。
靳澤演的電影,除了獻禮片和商業恰飯片,十部裡有七八部都是悲劇。
照常理來說,他這種顏值水平的男星很少參演悲劇,因為過於出色的外形容易喧賓奪主,導演不會喜歡。但是靳澤不一樣,他的情緒表達和眼神戲完全壓得住那張臉,觀眾入戲之後,甚至會忘了這個男人原來是內娛顏值排行榜前三的頂級帥哥。
雲嬈坐在他身邊,想著這些事,問出了一個困擾她多年的問題:
“學長,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拍悲劇啊?”
“誰喜歡拍悲劇了?”
靳澤的回答很現實,“都是為了衝獎。”
雲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小西幾喝飽了奶,開始在陌生的新家裡四處探索。雲嬈的目光跟了它一會兒,看它邁開小短腿跑到落地窗邊,窗外的陽光斜斜照射進來,將它滾圓的身子拉長了投射在地上。
雲嬈身旁,靳澤抬手看了眼手錶。
如果她沒數錯,這是他進屋之後第三次檢視時間。
雲嬈倏地站起來,繞過茶几跑進臥室,捯飭了一小會兒,抱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精美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