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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澤稍稍直起腰,目光清潤:“有個問題想諮詢你一下。”
雲嬈愣了愣,不自覺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這個動作之後,男人唇邊的笑意更放肆了。
她垂下目光,看到自己正前方擺著兩杯一模一樣的水,脊背猛地一僵。
如果她沒記錯,剛才靳澤學長喝過一口水。
現在這兩個杯子卻都跑到了她面前。
“我不介意。”
他像是被逗樂了,語氣拖腔帶調的。
雲嬈倏地站起來逃進廚房,幾分鐘後拿了兩個顏色不同的杯子出來。
坐下的時候,她雙頰微紅,特意離他遠了些。
“你剛才說,有問題要諮詢我?”
雲嬈捧著杯子,主動挑起話頭,“和翻譯有關的嗎?”
她說話的時候,正巧有風吹進客廳,帶起了曳地的紗簾,沙沙的響動和她的聲音一樣輕輕柔柔。
靳澤的喉結向下嚥了咽,掀起眼簾看她:
“是感情問題。”
紗簾被風捲高了些,雲嬈的心也像被狂風捲到了半空中。
她的聲音莫名啞了啞:“什麼?”
靳澤仍然望著她,聲音低沉,“我認識一個姑娘。她很聰明、強幹。”
非常高的評價。
雲嬈眨了眨眼,心想,能用這兩個詞形容的女生,一定很不一般。
不知怎的,她心底忽然荒了一塊。
靳澤的上眼瞼垂下來一點,掩住少許深邃目光:
“但是她只是看著乖,實際上性格很固執,脾氣不小,偶爾還會炸毛。”
他頓了頓,輕輕嘆氣:
“最要命的是,她長了兩隻漂亮的耳朵,卻經常聽不懂人話。”
好刁蠻的女生,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嗎?
雲嬈咬了咬嘴唇,聽完靳澤的幾段描述,她心底大片大片地荒蕪開來,血液流速也變得極其遲緩。
極為不安的預感幾乎將她淹沒。
終於——
“我挺喜歡她的。”
雲嬈的心臟幾乎停跳了,眨眼和微笑的動作異常機械。
靳澤的聲音聽起來很不真切:
“可是她從來不往這方面想,只把我當成親人。”
室外的風似乎靜止了,紗簾落回地面,午後的日光斜照進來,像一塊明亮的、邊緣不規則的固狀物。
雲嬈感覺自己心口發冷,輸送到四肢的血液全是涼的。
她不該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更不該從妹妹,或者是粉絲的角色中僭越出去。
這麼多年沒有一點長進,就是因為沒被當頭棒喝過,因為靳澤這些年異性絕緣,緋聞也絕緣,從來都是孤身一人。
但是,沒有人總會孤身一人。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她聽見他這麼問。
雲嬈僵硬地扯一下唇角:“什麼?”
靳澤朝她笑了笑,英俊的五官舒展開,眉宇間盡是溫和:
“我應該怎麼做,讓她把我當成可以動心的異性。”
他的聲音太好聽了,用最溫柔的聲音誠心諮詢她,怎麼追他喜歡的女生。
雲嬈忽地弓起了肩,思緒完全凌亂了,聲音也顫顫悠悠的:
“那就展示點親人以外的”
“什麼意思?”
雲嬈像個程式碼錯亂的機器人,腦子一團糟,眼皮不停地跳,薄薄一層口紅下邊,唇色是煞白的。
關於靳澤這個問題,她驀地想起來,不久前溫柚調侃她的時候,給過一個正確答案。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中間加點顏色廢料,啪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