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騎軍臨時兵營內,一萬多名左騎軍鬆鬆垮垮的站在校場上,彼此交頭接耳,嗡嗡聲一片。
原本兵強馬壯的左騎軍在經歷了臨川府戰敗、剿賊失利以及叛亂事件等影響,實力大損。
現在整個陳州境內的所有駐防在碼頭、糧倉以及各處城鎮左騎軍軍士悉數被集中。
即使如此,左騎軍總兵力滿打滿算也才一萬出頭。
相對於巔峰時期的左騎軍,現在的左騎軍無論是兵力規模還是戰鬥力,那都下滑的厲害。
左騎軍的隊伍中,左騎軍軍士夏彪用胳膊肘撞了撞站在自己身旁的軍士李信。
“老李,你說上頭今兒個將咱們召集起來幹啥?”夏彪開口詢問。
軍士李信抬了抬眼皮道:“我也不清楚。”
夏彪有些不相信地說:“你不是能掐會算嘛,怎麼可能不清楚?”
李信給了夏彪一個白眼。
“老子還是能掐會算的話,那我就變成神仙了。”
他解釋道:“以前我和上頭的關係好,所以知道的訊息多。”
“可現在上頭的那些官兒都被押送江州問罪了,我現在啥都不知道,你也別問我。”
夏彪聞言後,又問:“你說上頭那些官兒押送到江州去,會砍頭嗎?”
李信想了想道:“我看八成是活不成了。”
“他們那些人大多數都是劉家提拔上去的,劉家的這一棵大樹倒了,他們怕是都逃不過秋後算賬的。”
“那倒也是。”夏彪點了點頭。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李信笑著說:“不管他們是死是活,反正和咱們又沒關係。”
“無論是來執掌左騎軍,那都是需要咱們這些底層的軍士去效力。”
“聽說這張大郎聽說一向愛兵如子,巡防軍每人每月可拿足額的軍餉,隔三差五的還能吃肉呢。”
“我看吶,咱們的好日子要來了!”
夏彪聽了李信的一番話後,臉上也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現在巡防軍就駐紮在他們的旁邊,他們自然也知道巡防軍的待遇很好,希望能夠和巡防軍的待遇一樣。
當夏彪和李信在低聲交談的時候,左騎軍參軍孔紹儀和都尉丁峰邁步走上了點將臺。
孔紹儀原來是左騎軍的參軍之一,一度受到都督劉淵的器重和信任。
可他與劉淵的三弟劉鼎不對付,兩人的矛盾很深。
孔紹儀看不慣劉淵為了穩固權位縱容劉鼎濫殺無辜的行為,數次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可是劉淵非但沒有采納建議,反而是逐漸將孔紹儀給邊緣化了。
孔紹儀眼看著節度府有針對劉家的跡象,所以果斷的和劉家進行了切割,轉投了張雲川。
他暗中幫助過張雲川幾次,所以面對四方閣的捕殺,張雲川也對孔紹儀進行了庇護。
都尉丁峰也一樣,面對四方閣的捕殺,他為了求活,主動的投向了張雲川的陣營。
如今孔紹儀、丁峰等人是左騎軍中僅存的一些原中高層人員之一。
這一次張雲川要整頓左騎軍,孔紹儀和丁峰這兩位原左騎軍的人主動請纓。
他們也急於立下一些功勞,以便在張雲川陣營中站穩腳跟。
都尉丁峰在點將臺上站定後,對著校場上一萬多左騎軍軍士壓了壓手。
“不要說話了!”
“肅靜!”
丁峰的聲音傳了出去,可是除了前邊的人安靜下來,後邊還是嗡嗡聲一片。
“肅靜!”
丁峰提高了音量,厲聲大喝。
“大人有令,肅靜!”
“大人有令,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