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川在北安城雲中仙酒樓設下宴席,熱情地款待了汪長魁一行人。
吃飯的時候,張雲川也旁敲側擊地打探江州的一些情況。
他們軍情司在江州雖然有情報網,可成立的時間太短,底子太薄,所以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況且他們還得時時刻刻地防著四方閣等其他情報勢力的擠壓,為此軍情司在那邊日子過得也不好。
張雲川滿臉關切地詢問汪長魁:“不知道節度使大人現在身體可好些了?”
汪長魁微微一怔,旋即笑著說:“好,好著呢。”
“只不過節度使大人這大病一場,如今身體還需要靜養,不能太過於操勞。”
“所以如今節度府的大小事務,節度使大人都是交給長史大人在處置。”
張雲川知道,節度使江萬城怕是要捧江永雲上位了。
可想到自己和江永雲尿不到一個壺裡,以後的關係怕是有些難處。
汪長魁看了一眼張雲川說:“這一次你們在陳州打了大勝仗,長史大人很高興吶!”
“長史大人當眾誇讚說,張大人您是我們東南節度府的定海神針,有力挽狂瀾之力!”
“我們戰場上接二連三的潰敗,臨川府、寧陽府和東山府都丟了。”
“張大人您在陳州打了勝仗,極大地鼓舞了我們東南節度府計程車氣!”
“如今東山府境內的復州軍已經不敢繼續攻擊前進了,已經有了龜縮之勢,這都全賴張大人您的功勞呀。”
張雲川笑了笑:“長史大人謬讚了。”
“我身為東南節度府防禦副使,又是左騎軍大都督,這保境安民本就是分內之事嘛。”
汪長魁說:“張大人不必謙虛。”
“長史大人說了。”
“待擊退了復州軍,收復了失地,他將會在江州城,親自給大人舉行盛大的凱旋儀式,將張大人的勇武昭告天下。”
“到時候在江州給大人立下常勝將軍的牌位,接受世人的供奉。”
張雲川對於這等嘴上說的漂亮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從汪長魁的談話中可以看出來一些端倪來。
已經升任為長史的江永雲,似乎有穩住他的意思,不然也不會給自己戴著這麼多的高帽子。
倘若是旁人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被感動。
可他知道江永雲是什麼貨色,連自己大哥都往死裡坑的人,自己還是多防備一些的好。
張雲川旁敲側擊地想要從汪長魁的嘴裡問出這一次封賞的具體內容。
可是汪長魁卻是守口如瓶,要保密,說要明日當眾的宣佈,給張雲川一個驚喜。
看汪長魁故作神秘,張雲川也不再多問。
反正他現在執掌左騎軍,有絕對的實力。
任何的小花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都是浮雲而已,他已經有了這樣的底氣。
酒宴結束後,張雲川則是派人將汪長魁送到官驛住下了。
翌日吃過早飯後,汪長魁與張雲川在左騎軍大都督府再次會面。
這一次汪長魁身穿著正式的官袍,要正式的宣讀節度府對左騎軍的封賞。
張雲川也提前給各級將領打了招呼。
如今在家裡的梁大虎、龐彪、王承安、丁峰、劉黑子等人悉數到場,倒是讓大都府的客廳人頭攢動,很是熱鬧。
“防禦副使大人到!”
“節度府特使汪大人到!”
隨著門口衛兵的大喊,張雲川陪同汪長魁邁步走進了人頭攢動的客廳。
梁大虎、龐彪、劉黑子等人都齊齊地轉過頭,看向了張雲川他們,拱手行禮。
“汪大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