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南岸堅壁清野他們尚且可以理解。
可這拆掉德州橋,很多人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知府大人,這張大郎雖然打進了壽州,可距離我們這裡尚有一段距離。”
“說不定他只是幫宋騰收復失地,並沒有攻打我們遼州節度府之意。”
“我們可不能自亂了陣腳呀!”
“是啊!”
“要是我們拆了橋,張大郎並沒有打過來,那就鬧笑話了。”
“再說了,這德州橋如此重要,貿然拆毀,節度使大人怪罪下來,我們可擔待不起。”
張雲川雖然對外宣稱,將要揮師攻打遼州節度府。
可對於德州的這些官員而言,他們對此是存疑的。
很多人覺得張大郎估計是虛張聲勢。
可德州知府廖國志卻不這麼認為。
這大軍調動,可不是過家家。
張大郎既然調動了那麼多兵馬,耗費那麼多錢糧,那肯定是有所圖。
“我們如今大軍原在北部三州和朝廷禁衛軍鏖戰,我德州僅有駐軍兩千人!”
“這張大郎的前鋒騎兵已經抵達壽州境內,不日就要到此處!”
“要是他們突入了我們德州境內,我們拿什麼和他們打?”
廖國志面色嚴肅地對眾人道:“我們萬萬不可心存僥倖,覺得張大郎是虛張聲勢!”
“這萬一張大郎是真的想來攻我們,我們手裡這點兵馬那是萬萬抵擋不住的!”
“不僅僅到時候我們德州會淪陷,興城同樣難保!”
“所以為了防患於未然,必須馬上拆毀所有的橋樑,毀壞所有通往光州節度府的道路!”
“我們這麼做雖然會導致道路阻塞難行,可也能讓張大郎知難而退!”
“縱使他們執意來攻,道路損毀,橋樑被拆,他們一時半會也打不過來,我們就有從容應對的時間!”
聽了知府廖國志的話後,駐防德州的校尉撇了撇嘴。
“知府大人,這張大郎雖然名氣大,可您也沒必要如此畏敵如虎吧?”
校尉道:“這張大郎還遠在數百里之外呢,我們就毀路拆橋,這要是傳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廖國志瞥了一眼這說風涼話的校尉。
廖國志反問:“張大郎要是真的大軍殺到,你手底下的兩千兵馬,能擋得住他們嗎?”
“額。”
校尉頓時無言以對。
兩千人擋五十萬大軍,開什麼玩笑。
有官員站出來打圓場:“知府大人,我知道您是擔心張大郎兵馬殺進我們遼州境內。”
“可現在張大郎距離我們尚遠,我覺得我們不必操之過急,可再觀望一番。”
“要是張大郎真的要來攻我們,我們再毀路拆橋不遲。”
“哼,只怕到時候已經晚了!”
廖國志道:“這張大郎一天內就殺敗我們西峽府前線大營兩萬兵馬,林都督都陣亡了!”
“這張大郎麾下的騎兵更是一日千里,趁著壽州不備,攻佔壽州!”
“騎兵速度極快,說不定他們明日就會兵臨我們德州!”
廖國志環顧了一圈眾人道:“到時候諸位淪為了俘虜,就悔之晚矣!”
“毀路拆橋,堅壁清野!”
廖國志大聲道:“立即執行!”
“節度使大人要是怪罪下來,我一人承擔罪責,與諸位無關!”
眾官員見自家知府大人態度堅決。
又想到西峽府、壽州這麼快失陷。
他們彼此對視了幾眼後,最終還是沒有再勸阻。
這張大郎的兵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