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們光州節度府實在是揭不開鍋了,所以才去搶了幾次,以解決燃眉之急。
當然,導致的後果也很嚴重。
為了解決水寇問題,東南節度府也採取了一系列措施。
東南節度府直接封鎖了邊界,關閉所有碼頭。
凡是沿江的村落一律不得下水打魚,防止他們和水寇串聯,給水寇當內應。
那些生意人更是很慘,不允許他們靠近南江五十兩範圍,膽敢靠近的,一旦抓住,殺無赦。
東南節度府這麼做就是想斷絕水寇的訊息、物資來源,切斷他們的補給。
東南節度府懷疑水寇的背後和光州節度府在背後撐腰。
更是暗中下令,不允許任何人和光州節度府做生意,賣給他們糧食、食鹽布匹等物資。
這無疑加劇了光州節度府的窮困,讓他們的日子過得更加的艱難了。
只不過命令歸命令,下邊的人是否落實則是另外一回事。
大多數沒有背景的東南節度府的商人的確是因為這一道命令不敢和光州節度府這邊做生意了。
好在當時的巡防軍副將張大郎和他手下的蘇玉寧缺軍備、缺戰馬等。
宋騰和蘇玉寧搭上線後,雙方暗地裡展開了一系列的交易。
有張大郎這位在上面罩著。
雖然節度府有命令,可實際上和光州的生意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反而是有擴大的趨勢。
這一次蕩寇軍收了復州的銀子,擅自的行動,卻是惹惱了張雲川這位大佬。
如今張雲川一聲令下,那真的是一粒糧食都沒辦法運到光州境內了。
現在聽何玉達說,對方搬出了節度府的命令,他只能苦笑。
對方很明顯就是敷衍。
要是張大郎真的聽節度府的命令的話,當初也不會暗地裡和他們做生意了。
“蘇姑娘說,他們對大公子您還是比較欽佩的,也是尊重的。”
“他們說我們兩家做了這麼久的生意,大公子一向都是信守承諾的人,他們也願意和大公子您交往。”
何玉達道:“只是這一次水寇劫掠陳州,給陳州的百姓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同時有水寇的威脅,他們也擔心貨物被水寇劫掠,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所以恢復生意的事兒,還得等水寇的事兒解決後再做定奪。”
“......”
何玉達這一次去了一趟左騎軍,雖然沒有見到左騎軍大都督張大郎。
可他也沒白去。
宋騰至少摸清楚了對方的一個態度。
這張大郎並沒有態度強硬到直接拒絕和他們溝通解決這個事兒。
至少表面上對方還是願意談的,至於能不能談成,那就看他這邊的誠意了。
宋騰搓了搓自己的臉蛋子,有些發愁。
對方都釋放了足夠的善意了,可他這邊實在是拿不出籌碼。
因為這一次是蕩寇軍大都督胡軍暗地裡派人去的,人家不承認,更別說賠禮道歉了。
“報!”
當宋騰在發愁的時候,一名衛兵急匆匆而來。
“大公子,陳州那邊有訊息遞過來!”
衛兵跨步進入帳篷後,將一個小紙條和一份陳州日報雙手呈遞給了大公子宋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