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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他,所有人的血壓都會飆升。
“這都什麼奇葩!我真想套麻袋把他打一頓!”一名護士怒氣衝衝地說道。
“冷靜點冷靜點,咱們不能為了他賠上工作。”溫琴連忙安撫大家的情緒。
烏芽芽卻在這時蹬開自己的椅子,讓其摩擦地面,發出尖銳的嘯聲。刺耳的尖嘯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慢慢挽起袖子,冷笑道:“你們等著,我這就讓他滾出醫院!”說完就端著一個空托盤,大步去了。
“欸,你要幹什麼?你可千萬不能打人呀!”溫琴口頭上阻止,實則根本沒去追。烏芽芽力氣有多大,她剛才已經見識過了,這人輕輕一拳頭揮下去,說不定38床當場就被打死了。
死了好,死了烏芽芽就得坐牢。
溫琴玩味地想著。她對付獵物時雖然會制定相應的計劃,卻也會順勢而為。如果獵物自己往陷阱裡跳,她是樂見其成的。
倒是別的護士特別焦急地追上去,口中連連喊著冷靜點。
烏芽芽可冷靜了。在幻境裡待了十年,她什麼奇葩病人沒見識過?這種霸床的無賴對付起來不要太容易。
她推開房門,面向床位,柔柔一笑。
38床的老頭當即看傻了眼,嘴角的口水都流了下來。看著烏芽芽越走越近,他激動地彈坐起來,招手喚道:“小護士,你幫我看看,我胸口難受!”
烏芽芽走到他床邊站定,然後俯下身,笑著低語:“你哪裡難受?”
在這一瞬間,她白皙的面板長出漆黑的羽毛,嫩紅的小嘴變作尖銳的鳥喙,不見半點眼白的漆黑瞳仁裡放射出腥紅的光。她從人類轉為了妖怪。
她張開尖喙,嗓音粗嘎而又森冷:“胸口難受是嗎?剖開讓我看一看好不好?”
38床:“……啊啊啊,鬼呀!”他連滾帶爬地下了床,手腕卻被烏芽芽牢牢鉗住。
“你往哪兒跑?”
這隻手變作尖爪,強力得能把手骨夾斷。
38床一下子就癱軟在地上,口中鬼啊鬼啊地叫個不停。
護士長聞訊趕來,不耐煩地問道:“他怎麼了?”
除了老頭,沒人能看見烏芽芽的原型。她收回鳥臉,苦惱地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要不我推他去神經科看看吧。你們都別管了,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他。”
她連連擺手,試圖把閒雜人等趕走。
意識到她想單獨把自己弄到別的地方去,38床連忙爬上床鑽進被子,急切地高喊:“我沒事,我沒事!我的傷早就好了。你們不用管我,都去忙吧!我想睡一會兒。”
這是他頭一次承認自己的傷好了,也是他頭一次攆走護士。要知道,平時他恨不得五六個護士同時圍著自己轉。
護士長奇怪地打量他,然後擺了擺手,於是大家陸陸續續離開。
誰想管這個無賴呀!
烏芽芽再次變化出黑漆漆的鳥臉,低不可聞地說道:“今天晚上我值夜班,你等我哦。”話落,一串唾液從她嘴角流下,又被她吸了回去。
她看著38床的眼睛裡佈滿殺意和食慾。她是妖怪,而妖怪會吃人!
38床嚇懵了,整個人僵硬地蜷縮在被子裡,一動都不敢動。
站在門口的溫琴聽不見烏芽芽說了什麼,卻能看見38床驚懼扭曲的表情。這個誰都對付不了的無賴竟是幾句話就被烏芽芽嚇成了這樣。她到底說了什麼?
溫琴忽然意識到,這次的獵物似乎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烏芽芽插著細腰回到辦公室,篤定道:“等著吧,38床待會兒就出院。”
大家紛紛看向她,不太敢相信她的話。38床在醫院享受著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