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皮卡皮卡閃耀亮光聲音。這叫小妖怪怎麼遭得住?
“我不碰,我只是看看。看看總可以吧?”烏芽芽揉了揉自己不斷刺撓小心臟,然後便消失在原地。
數分鐘後,她抱著大堆絲絨盒子憑空出現,聽見隔壁房間傳來易岺跟別人打電話聲音,又立馬轉移了陣地。
“這裡肯定安全。”秒,她出現在了易岺明令禁止她進入那個臥室。
臥室裡並不髒,反倒處處散發著股濃郁雅緻木香,張兩米寬大床擺放在間,全套床品都是黑色絲絨材質,被窗外燈光染成微而亮白,很是雍容華貴。
烏芽芽幾乎眼就愛上了這個房間。她喜歡以黑色為主裝修風格,也喜歡濃香撲鼻傢俱和低調奢華擺飾。
“易岺這個小氣鬼。他肯定是捨不得讓我住這麼好房間。”烏芽芽吐槽了句,然後便把懷裡盒子輕輕擺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著爬上去。
她盤膝而坐,周身擺滿了開啟絲絨禮盒,盒子裡珠寶在燈光映照散發出盈盈華彩。
烏芽芽被這些瓊漿般華彩灌醉了,於是拿出手機,咔嚓咔嚓瘋狂拍照。再過不久,這些寶貝就不屬於她了,她得留個紀念。
閃光燈刺目光暈從門縫裡洩出,正巧被樓喝水易岺看見。
他慢慢走過去,盯著這些不停閃爍白光,上竟不知該擺出怎樣表情才合適。他沒有辦法對小妖怪生氣,於是只能搖頭苦笑。
數分鐘後,做足了心理建設易岺推開門,走進了這個曾經像惡鬼般將他吞噬房間。然後,他看見了別人輩子都無法得見美景。
那張曾經無比骯髒混亂床,此刻正側躺著個柔若無骨身影。漆黑床褥烘托著她雪團般透白肌膚。這白卻又不是純粹白,而是透著粉白,指尖、肘尖、足尖,切脆弱部位,乃至於微微上翹眼尾,都暈染著這種過於嬌嫩色澤。
她像朵桃花,開在三月春風裡,花蕊還流淌著清甜蜜水。
被繼母刻意燻蒸出,近似於腐爛香味,被這具過於鮮美肉體吸收殆盡,又化醉人芬芳,在空氣緩緩流淌。
所有骯髒不堪記憶,都被眼美景擊碎。易岺站在門口,好半天回不過神。
烏芽芽卻經著急忙慌地爬起來,舉起雙手辯白:“我沒碰這些珠寶!我只是看看!”
那條桃紅色連衣裙她還未曾換掉,白皙臉頰為緊張也染成了桃紅色。此刻她只能用嬌豔欲滴來形容。滿床珠寶,不她璀璨,亦不她光華奪目。
再痛苦過往,也都被這豔而灼光華洗去了。易岺深吸口氣,然後才慢慢走進去。
“保險庫門沒鎖?”他啞聲問道。
“鎖了,但我是個小妖怪啊。”烏芽芽低頭,頗有些心虛,然後又抬起頭,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沒拿家東西,可以去檢查!”
“不用檢查了,我相信。想抱著它們睡,那便睡吧。想留在這裡,也可以。”易岺蹲身烏芽芽平視,眼滿是無奈,卻也透出釋懷。
這座藏汙納垢老宅,似乎變乾淨了。
“真嗎?那我今天晚上真在這裡睡啦!”烏芽芽立刻趴回床上,伸出細長胳膊,把鋪在幾個珠寶盒攏進懷裡。
她順杆爬功夫向來很厲害,見易岺沒生氣,便把手機遞過去,央求道:“我拍幾張照吧。要把我周圍珠寶全都拍進去哦。”
純黑床褥上懶懶地躺著個玉般美人,美人身邊還灑滿五彩繽紛寶石,這樣景色確需要拍張照片留念。
易岺接過手機,退開兩步,認真取景。
他極為專注地看著躺在自己小妖怪,鼻息滿是她甜而膩體香,心臟裡湧血液微微發著燙,要燃不燃,欲滅不滅。
易岺閉了閉眼,等待眩暈感覺慢慢消退。
偏在此時,那天真又嫵媚小妖怪竟輕輕撈起串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