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來講,神源光域已經被他灌注了十種極巔法則,用經過焚器真火的瘋狂煅燒,已經初具其威。
至於時間法則,其與另外十種法則殊為不同,並不能以簡單的方式存續其中,只是在祭煉過程中發揮某種奇效。
或許他該就此罷手,神源光域祭煉到這種程度,也已經不失為一件堪用的重寶。
但實際上,距離真正的祭煉成功,確實還差了一線!
此時若停手,過後再行祭煉效果必將大打折扣。
或許並不足以讓其跌落一個品階,但也會讓威能有較為明顯的損耗。
姜天真要為鍾殊然的壓力,而讓這次祭煉留下莫大的遺憾嗎?
不!
不能!
亦不願!
眼看鐘殊然的攻勢已經發動,姜天做出了令人震驚的舉動!
只見他腳步一邁,驟然消失在原處。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已被迫放棄法寶祭煉,而不得不全力回應鍾殊然的來襲之時,卻有數百道紫光包裹的身影密集浮現於神源光域之外!
此刻真火不息,仍有煅燒!
十種極巔法則依舊在圍繞著神源光域瘋狂灌注!
圍觀的武者們心神巨震,一時駭然。
面對余天齊的催促,面對鍾殊然的壓迫,姜天竟然還不放棄,竟還能以更加決絕的姿態、以自己肉身力量加速祭煉程序!
“錘鍊,這是不折不扣的錘鍊!”
“看得出來,他是一位真正的煉器師,具備強大的煉器底蘊!”
“難道在他眼中,祭煉這件偶遇的法寶原坯,竟比萬界法會的決選資格更重要嗎?”
“他真的以為,他能在強行祭煉法寶的同時,還能頂住鍾殊然的狂攻嗎?”
“換做是誰,都應知道這兩者的輕重!”
“萬界法會的最終決選,可是關係到位面道會的參會資格,更是涉及到進階不滅境的珍貴機緣,豈是區區一件法寶可比?”
“我其實一直都懷疑,如此倉猝冒險的祭煉,真能讓這座神源光域蛻變成一件可堪重用的法寶嗎?”
“這個問題當然不用懷疑,他肯定是有強烈的信心,才會這麼做!”
“看得出來,他既不想放棄祭煉,也不願放棄對決!”
“可他……能做得到麼?”
眾人的質疑聲達到了空前強烈的程度。
如果說剛才只是有些疑慮,有些好奇,甚或有些吃驚,那麼現在才是真正的驚詫不解,惱火甚至惱怒。
姜天憑什麼以為,他能在這種級別的較量中,還有寬裕的時間去強行祭煉一件奪自對手的寶物?
他又哪來的自信,認定在完成這場祭煉的同時,還能頂住對手的狂攻,拿到最終的勝場?
余天齊眉頭微蹙,欲言又止。
他本想再次發出提醒,但姜天已經動了。
雖然姜天的動作,並不是在全面回應鍾殊然的出手,更像是在爭取最後的時間完成這次讓全場震驚乃到非議的祭煉。
但他畢竟是動了,這便不能說他怠慢對決。
而在姜天已然出手情況下,鍾殊然更可以毫無顧忌地向對方發動攻擊——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說他趁人之危,因為他的確不是在趁人之危,而是姜天為了一件尚未徹底成型的重寶,而放棄了對他的全面攻防!
姜天的重心以及近乎全部的精力,仍然還在持續向神源光域傾注,試圖以最大的努力和堅決的意志完成這次祭煉。
而基於這個事實,姜天哪怕的確疏於了防備,從而極可能讓鍾殊然佔到巨大的便宜而一招制勝,那麼面對最終的苦果,他姜天也怨不得誰了。
鍾殊然周身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