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管家端著沏好的茶走了進來,將茶盞放在兩人身側,在將茶盞放在崔承安身側的時候,不經意間給崔承安使了一個眼色。
崔承安看到管家這一個眼色,頓時又將另一半心放了下去。
而這一切都被晏元愷看在了眼裡,崔承安和管家還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他們哪裡知道,晏元愷帶進來的那些親兵,可不是一般人,那都是李朝宗從自己親軍之中挑選的精銳戰兵,以各種辦法派到他身邊的,為的就是保護這個潛伏在北方軍中的高階將領。
這些從死人堆裡摸爬滾打出來的戰兵,對別的事情可能不太敏感,但是對殺氣這種無形的東西反而格外敏感。
“敗可以,為什麼給安民軍喘息之機?”晏元愷問道:“為什麼不舉全軍之力繼續進攻,你耽誤一天的時間,就讓安民軍多一天的喘息之機,你更沒有機會擊敗他們。”
“將軍,您也說了,士氣大跌,這個時候出兵無異於自尋死路。”崔承安說道:“與其和安民軍決一死戰,倒不如暫時守住幽州半壁,待安民軍主動進攻,我可以依託幽州城與敵軍決戰,以安民軍的兵力,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奪下幽州城,只要我能守住幽州城半個月的時間,安民軍的糧草就會告急,待那時我帶兵出擊,必將一舉擊潰安民軍,並奪回被安民軍佔領的全部地盤。”
“你手下兩萬多人,一大半都是騎兵。”晏元愷怒喝道:“不好好利用騎兵的優勢與敵軍周旋,就想著靠幽州城進行防禦,是誰教你這麼打仗的?”
沒錯,崔承安手下兩萬多人接近三萬大軍,有一大半都是騎兵,騎兵的優勢就是機動性,崔承安居然放棄這種絕對的戰場優勢,讓騎兵守城,這要是讓路朝歌知道了,他都能笑到桌子底下去。
“將軍,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崔承安說道:“況且,幽州的軍隊指揮權可是王爺給我的,我想怎麼指揮那是我的事,您還是回您的豐州道,做好自己的事吧!”
“打算?”晏元愷冷笑道:“你的打算是投靠安民軍還是投靠涼州啊?”
“你可不要含血噴人。”崔承安站起來怒目而視,大喝道:“我對王爺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晏元愷冷笑道:“你也配跟我提忠心耿耿這四個字?”
“你猜我為什麼會來這裡?”晏元愷繼續說道:“你猜我今天來到這裡是幹什麼的?”
“晏元愷,你也別忘了,這裡可是幽州,不是你的豐州道,也不是王爺在的冀州道。”崔承安怒喝道:“這裡可是幽州將軍府,就憑你帶來的那些親兵,你敢在這裡動我?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崔承安,你要造反不成?”晏元愷冷哼道。
“造反?”晏元愷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不是被安民軍殺的嗎?和我可沒有關係。晏將軍,一路走好啊!”
晏元愷冷笑一聲,直接抽出了腰間的戰刀,跟隨他一起進來的親兵一樣抽出了戰刀。
可就在這個時候,從將軍府的各處衝出來數不清的幽州軍戰兵,直奔著晏元愷的親兵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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