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營寨方向殺的於永寧,他也知道了於永寧的想法,可是他絕對不允許於永寧這個時候帶人返回營寨,別看涼州軍的騎軍在營地之內進進出出跟逛後花園一樣,但那說白了還是騎兵,不可能在營寨之內長時間逗留,若是讓涼州軍的步卒騰出手來進入營寨,那就可能趕都趕不出去了。
“傳令。”瀟文昭扯了扯身上的披風,道:“讓於永寧給我頂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後撤半步。”
傳令兵看了一眼瀟文昭,本來想說點什麼的,可最後還是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此時戰場上的形勢其實已經很明朗了,不管於永寧撤不撤都是敗局已定,這個時候最該做的就是能跑幾個跑幾個,而不是繼續無異議的抵抗。
可他一個傳令兵能做的了什麼呢!
只能將瀟文昭的命令傳達了下去,而於永寧在得到命令之後,只是在擊退一名涼州軍戰兵之後,看了一眼站在寨牆上的瀟文昭,然後帶著他麾下的重甲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向著營寨的方向衝了過去。
“瀟文昭好像已經失去了對軍隊的掌控了。”于吉昌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說道:“他的軍令根本就沒有人執行啊!”
“你們趕到這裡之前就已經是這個情況了。”路朝歌說道:“傳令衛雲琛,讓他們繞到正面戰場,後面放開讓他們想跑就跑吧!”
傳令兵立即吹響了號角,遠在紅杉軍營寨後方的衛雲琛在接到軍令之後,立即帶人放開了被他堵住的後門,雖然他也帶著一些疑惑,最開始明明是要堵死後門的,為什麼現在又讓他撤離給敵軍讓開一條通路。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帶著人就離開了。
當衛雲琛繞回正面戰場,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路朝歌的身後已經不是空無一人了,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了路朝歌為什麼讓他離開後門。
戰鬥開始的時候,路朝歌手裡的兵力有限,不可能讓潰敗的紅杉軍漫山遍野的逃跑,一旦讓這些人四散逃走,路朝歌想把他們抓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尤其是這其中有很多都是贛州本地人,他們對這裡的地形格外熟悉,不管是跑進山裡亦或者跑到江上成為水匪,對涼州後續在贛州推廣的各項政策都有著極大的影響。
而現在就不一樣了,路朝歌手裡有了充足的騎兵,就算是讓他們跑,他們也跑不過四條腿不是。
於永寧帶著人一直奔著營寨的方向衝,可是涼州軍的防線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讓你突破的,從早晨一直到中午時分,紅杉軍已經徹底崩潰了,他們不是被打崩潰的,而是累的崩潰了,要知道他們在和涼州軍開戰之前,就已經血戰了半個月的時間了,尤其是最後幾天時間,那真是和新折柳的人玩命,新折柳的人豁出命和你打,你但凡掉以輕心,就有可能直接被人家突破甚至絞殺。
“傳令。”路朝歌開口道:“收網了。”
路朝歌淡淡的三個字,就是給這場謀劃了兩個多餘的戰爭畫上了最後的句號,紅杉軍的戰鬥力依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增長,和新折柳打了個五五開,然後被路朝歌帶人一勺燴了,大名鼎鼎的水軍沒有在江上給與涼州軍致命打擊,反倒是上了陸之後,被涼州軍直接給打崩了。
“于吉昌,準備抓人。”路朝歌對身邊的于吉昌說道:“抓的越多越好,這些戰俘我有大用。”
“換錢唄!”于吉昌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道:“反正我是想不到你還能用他們幹什麼。”
“所以,我能統領千軍萬馬百萬大軍,你只能當個領軍將軍。”路朝歌打趣道:“先抓人吧!”
“你說得對。”于吉昌扣上了面甲,道:“跟我走。”
說完,于吉昌帶著人打馬離開。
袁和通看著離開的于吉昌,道:“少將軍,你要那麼多俘虜幹什麼?你不會是準備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