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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就算人到宮裡來,最後還是被髮路費打發回去的命。
“那些人的心思都花在考科舉上頭了,人情半點都不懂得。”
馮懷一笑,“奴婢倒是覺得,那些個大人,都不懂皇爺的心,也不相信皇爺真的只要娘娘一個。畢竟世上男人好色的多。”
“那是他們見識少。”寶馨說完,她捂住平坦的小腹,“看來最有效的辦法也只有這個了。”
如朱承治所言,儘快的生個皇子,到時候一群人的嘴都被孩子堵上,接下來的都順利許多了。
“馮哥哥,我還是有些不甘心。”寶馨氣悶,“末了,竟然還是要靠自個孩子。”
“這又有甚麼,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好。而且有親生皇子的皇后,可要比旁的那些皇后好多了。”馮懷微抬首笑道。
話說是這麼說,可到底心裡有些不舒服。
“娘娘現在首要的便是照顧好自個,早日有孕誕下皇子,到時候外頭再人多嘴雜,又能如何?”
馮懷說的樣樣在理,寶馨幾乎想不出不聽他話的理由。
馮懷抬頭,見著寶座上的人洩了口氣,背脊也不如方才坐的那般筆直了,隨意的靠那兒,也不管什麼端莊了。
她鼓起臉頰多了幾分孩子氣,“早知道,還不如回蘇州呢,麻煩死了。”
回蘇州,用自個積蓄買上幾畝田,僱上女工做紡織生意,逍遙自在多了。
“好的東西都來之不易。”馮懷和撫弄發脾氣的孩子似得,“娘娘這麼想,要是您不在那個位置上,奴婢和您,可都沒甚麼好下場。這麼一想,是不是又有幹勁了?”
寶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馮哥哥就不能說些好聽的麼?”說著,她抿了抿唇,“侯良玉既然不願意幫咱們,那也沒關係。只要他不礙著咱們的道就行。這沒必要非逼著他給咱們出力。”
“娘娘慈悲心腸。”馮懷頷首。
寶馨嗤笑,“慈悲不慈悲,咱們自個心裡都清楚。”
既然做不成盟友,那麼就退一步,別結成對頭。朋友不能多一個,可敵人也不能再冒出個來。
寶馨胳膊肘撐著下巴,手指摩挲肌膚。
朱承治已經提出冊立寶馨為皇后的事兒,朝堂上先是鴉雀無聲,個個都以為自個聽錯了,而後一個兩個站出來反對。
朱承治已經預料到立後一事,絕對不順利,可聽著那些臣子反對的話,心沉了下去。
“先皇后宮已又先例,皇上應該引以為鑑,一時不慎,便會犯下大錯!”
朱承治的手霎時扣緊龍椅的扶手,他怒極而笑,這些人拿他當做什麼,又把她當做什麼?!
“你想說先帝甚麼?”年輕皇帝笑問,眼底燃起兩簇怒火。
朝堂諸臣一愣,年輕的皇帝自從繼位以來,勤政圖治,整治朝堂,將先帝留下來的弊端著手整治改革。而且在朝堂上,只要言之有理,不管言辭之間多麼激烈,年輕皇帝不但不會發怒,反而還會讚許。
此時,竟然變了麼?
“你說說看,先帝后宮怎麼了?”
“先帝后宮,嬪妃專寵,竟然鬧出宮人不敢上言有子,鬧出以幼代長的鬧劇。此事乃是動搖國本,非國家之福,若是再起,恐怕於社稷有害。”
“住口!”朱承治暴起怒喝,“你難道是要逼著朕說先皇如何嗎?!”
子不言父過,何況人已經去了。當以逝者為大,朝廷之上捅出先帝后宮舊事,的確有些不太妥當。可惜進言的言官自認自己無錯,梗著脖子,和上面的年輕皇帝對峙。
年輕皇帝手指遙遙指著站著的言官,眼角眉梢都是熾熱的怒火。
“好,好,很好!”朱承治怒極而笑,他連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