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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們應聲退下,就連方英也跟著一塊到外頭去。
太監們一出去,朱承治起來,靠近了她。他這段日子長得越來越快了,甚至唇上都已經生出一層細細的絨毛。
他還未完全長成,卻已經是個少年的模樣,哪怕還是個半生的,也是半個男人。女人半醉不醉的時候,最為敏感。
朱承治俯身過來,叫她向後一退。強勁的後勁兒一上來,叫她當即兩腿一軟,整個人直直往下掉。
朱承治看出她有異常,沒成想她竟然還能成這樣,雙手伸出就去接她,沒成想寶馨直挺挺向後倒去,一下把放置在後頭的炕屏給砸倒,自己整個人也噗通倒在上頭,旋即兩眼一閉人事不省。
外頭候著的太監聽著殿內突然冒出嘩啦兩聲,不由得向殿內探頭探腦打探。方英瞧見,抬起手裡的拂塵抽了這兩個太監兩下。
那兩個太監捱了抽,不敢繼續造次,在那兒繼續站著。
等寶馨慢慢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灰暗。她強撐著起來,腦子一片生疼,一手撐不住,險些又跌回去,柔軟的褥子貼在她臉上。
寶馨緩了兩下,聽到身邊有呼吸聲。這下腦子裡頭最後的那點迷糊全沒了,她掙扎著伸出手摸自己身上,發現自個衣襟完好,腰腿也沒有什麼不適。
她連滾帶爬翻下床,人掉在地上咚的一聲,叫睡著的另外一人終於有了動靜。
那人嘴裡嘟囔著,黑暗裡頭傳來窸窸窣窣之後,她聽到朱承治那獨有的,處於變聲期的嗓音,“寶姐姐?”
他濃睡初醒,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殿、殿下?”寶馨舌頭都要打結了。她當然想著朱承治要更加依賴她,但這也太刺激了!
朱承治摸索著下床,寶馨醉倒之後,他也沒有叫人進來。不管哪個說辭,寶馨這兒都不適合有外人出現。
所以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把人給弄上床,然後一直沒叫人進來,見她長睡,自己也跟著一塊躺倒在床。只是沒想到睡了個痛快,直接睡到了天黑。
他探出手去,指尖碰到了個溫熱的軟軟的,手掌又順勢整個貼上去。
“殿下!”寶馨怒了。
哦,對了。姑娘的臉不能亂摸。朱承治訕訕收回手。
“叫人進來伺候吧?估計這會子也不早了。”寶馨看了黑洞洞的內殿,就要去叫人。才起來,手腕就被一把抓住。
朱承治的笑容隱藏在黑暗中,完全看不到,
“算了,寶姐姐你喝多了酒,醉了一下午。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利索,要是有心人在娘那邊給你告上一狀。就慘了。”
寶馨腿軟,舌頭不軟,“可是我和殿下這麼躺一個床上,要是有人說出去,還不是……”話還沒說完,她嘴抵上手指。
“有人敢在外頭說三道四,回頭我就拆了他骨頭。”朱承治帶笑的話語從黑暗裡頭傳來,寶馨從他聲音裡頭,幾乎都能看到他的笑臉。
無盡的黑暗能把一切都吞沒,獨處在黑暗中,叫人無比的恐懼。可是多個人陪著,便不覺有多少可怕。
朱承治他收回手,朝寶馨那兒挪了挪。
“寶姐姐今個怎麼喝酒了?”他說著又加了句,“還這麼大後勁的酒。”
寶馨頭疼還在,太禧白後勁十足,但幸好她也沒有多喝,要不然不知道要醉上多久。她舌頭抵住上顎,彈了三下之後,回話,“生辰快到了,一時興起喝了幾杯。”
“生辰?”朱承治訝然,旋即他迅速反應過來,“寶姐姐過生辰,怎麼不和我說?!”
寶馨聽出他話語裡有怒意,心裡竟然生出喜悅。
作者有話要說:
馮懷:我也有玻璃心的時候啊!
朱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