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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馨張了嘴。
小翠一邊喂,一邊叨叨絮絮的,“幸好姑姑醒了,姑姑不知道,太子爺知道姑姑生病的時候,臉色可嚇人了。”小翠想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這位殿下不愛罰人,只要不是太大的罪過,抬抬手也就過去了。可是這會,一進來,臉色鐵青,質問為何沒有人發現人情況不對。
“太醫過來的時候,好幾個已經被太子爺給拖出去打板子了呢。”小翠說著身上打了個哆嗦,“要不是奴婢是貼身伺候您的,您也不喜歡換人,要不然奴婢就真的去尚方局那兒挨板子了。”
太子進來,面色陰冷一言不發,見到床上躺著的人,怒到了極點,話語未說,太監宮女跪了一地,瑟瑟發抖。
小翠想起自個額頭緊貼冰冷地面,指甲摳住青磚地面,才知道原來生死只有一線之隔。
寶馨仔細回想了一下,混沌的腦袋瓜在吃了點東西之後,終於清醒了點。
小翠嘴上停不住,開了話匣子就合不上了,“太子爺多著緊姑姑呢。聽方公公說,太子爺那會子還在和幾個大人商量事兒,聽姑姑病了,馬上擱下事兒來瞧您了。”
“太醫也是太子爺讓叫來的。”
寶馨是太子身邊得臉的宮女,不過說到底還是個宮女,還不能叫太醫來看病。小翠有心去叫,也沒法請來,最後還是太子用自個的名頭請的人。
小翠唏噓了兩句,寶馨把最後一口小米粥給吞下肚子。粥都燉開了米花,出了米油,是養人的東西,下了肚子,腦子也活轉起來。
“太子請來了太醫?”寶馨慢了半拍,終於反應過來。
小翠點頭,“是呀。”
寶馨捂臉倒了回去,太醫看病都會記錄脈案,看病的是哪個,脈案如何,用藥是什麼,甚至藥渣都要儲存起來。
這下子兩人可能不僅僅只在東宮裡頭鬧騰了。
寶馨才醒,頭疼欲裂,抱住腦袋一頭扎倒枕頭上哀嚎。這一病還真是出了個大婁子,她抱住枕頭自暴自棄,小翠看的滿頭霧水,鬧不明白到底出了啥事兒。
“姑姑,這是好事啊。”
能丟下那麼多的大人,專程過來看,還請了醫術高超的太醫。能不是好事嗎。
寶馨覺著一時半會的和小翠也解釋不清楚,乾脆翻了身不搭理她了。
朱承治做主的地兒還好說,可不是做主的地方,例如外頭,那就真說不好。
這一番心思也沒法和外人說道。小翠見她躺著不動,以為她累著了,起身給她蓋好被子,放下羅帳。
今個的太陽有些蒸人,馮懷在宮門那兒下了馬,沿著宮道往乾清宮而去。
前頭帶路的太監對著馮懷拿出十二萬分的殷勤勁兒。
“皇爺這段日子,好了不少吧。”
“瞧著有精神多了,老孃娘下的令,把宮裡的那些個和尚道士都給轟出了宮,也不許貌美宮女子貼身伺候。漸漸的可不把精氣神給慢慢養回來了?”太監在前頭帶路,呵腰道。
馮懷心裡盼著的就是宣和帝快些好,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抹笑來。他原來生的俊美風雅,這笑展露在他臉上,別有一番弘雅的意境。
“那就太好了,皇爺身子好轉,於國家社稷那是天大的福氣。”
“可不是?奴婢瞧著,這段日子喜鵲都飛來了不少,喜鵲報喜,皇爺龍體也快好了。”
馮懷含笑頷首,“太子殿下這些日子,來乾清宮次數可多?”
“多,太子爺每日裡頭和大人們商量大事,每逢不能決斷的時候,就拿事兒來請教皇爺。”太監說的有些唏噓,“那位到底不是自小兒就養出來的,有些事兒還是不太熟練,還是需要親爹給帶一帶。”
馮懷眼底多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