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予一怔,雙眼放光:「真的麼?」
「……」
季疏白忍無可忍:「你就是個白眼狼!」
陳知予瞬間從自己腦補出的豪門狗血大戲中回神,立即開始哄人:「寶貝兒別生氣,我就是跟你開個小玩笑,我這麼愛你,怎麼會為了區區五百萬離開你呢?」
「區區五百萬」這五個字,絕對是她這輩子說過的最違心的話。
季疏白輕嘆口氣,淡淡地、狠狠地回:「姐姐的嘴,騙人的鬼,能把死人說活。」
陳知予:「……」
你在嘲諷我,我聽出來了!
她沒好氣地瞧著他:「嫌棄我是吧?嫌棄我就趕緊走人,我今天還要找司檀呢。」
季疏白有點意外:「去哪找她?」
陳知予:「去金落山,她一個人在那過年呢。」現在過年期間旅遊的人不在少數,所以民俗和酒店這類行業越到節假日越忙,哪怕是過年也不能休息。
她又道,「所以你今天必須回家,不能耽誤我們姐妹見面!」
季疏白只能服從老婆安排:「行。」他又嚴肅叮囑道,「不能喝酒!」
陳知予:「……」
不喝酒我去什麼金落山?
不喝酒我去找什麼司檀?
不喝酒還能叫過年麼?
生活沒酒氣,人生沒新意!
但她肯定不能說實話,反而信誓旦旦地回:「放心,我絕對滴酒不沾!」
反正到時候他也不在,她喝沒喝他也不知道。
季疏白壓根不信她的話,但並沒有拆穿她:「希望你說到做到。」
陳知予張口就來:「騙你我就把陳字倒著寫!」
……
起床,洗漱,吃完早餐後,兩人就出門了。
陳知予的車還在酒吧街街尾停著,所以季疏白先開著車帶她去了一趟酒吧街。
不過在臨行之前,倆人先去了一趟南橋,畢竟今天是大年初一,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看望一下三位小可愛,更何況來都來了,哪有路過家門口不進去的道理?
酒吧一樓亮著燈,陳知予猜,這三位八成是在打鬥地主,不對,應該是四位,劉琳琳可能也來了,畢竟她昨天都來了,而今天是大年初一,她又是孤身一人在東輔,八成回來南橋找他們仨玩。
但是推開酒吧大門之後陳知予才發現,劉琳琳今天竟然沒來,酒吧裡面只有三位小可愛。
這三位也不出她的預料,正圍坐在一張桌子邊上打鬥地主,打得熱火朝天,甚至可以說即將動手打起來了——
紅啵啵:「王三水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就他媽剩一張牌了,你出個k?」
王三水:「我他媽最小的牌是k!」
加菲貓:「你們倆這不是作弊嗎?哪有這樣正大光明給暗示的?輸就輸了,直接認輸,不要負隅頑抗!」
紅啵啵:「你說誰輸了?說誰輸了!?」
王三水:「大過年的不要逼我們倆跟你翻臉!」
加菲貓:「翻臉也是你們倆輸了!過年也改變不了你們倆是我手下敗將的事實!」
紅啵啵:「呸!」
王三水:「呸!」
加菲貓不甘示弱,以一對二:「呸!呸!」
三人組就這麼,互相呸了起來……
陳知予一走進南橋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散裝的南橋,從大年初一開始。
季疏白被這三人都笑了,輕咳一聲,禮貌地打斷了三人組的「互毆」行為。
三人組瞬間噤聲,繼而齊刷刷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路小跑來到了季疏白和陳知予的面前,佇列整齊地並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