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予:「……」
你是在威脅我麼?還是在教我做事?
季疏白:「記住了麼?」
陳知予自知理虧,不敢反抗,又不敢不表態,只得憋屈著點了點頭。
季疏白沒再搭理她,從床邊站了起來,陳知予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問道:「我的嘴怎麼了?」
既然她昨晚沒有侵犯和尚弟弟,嘴怎麼會爛了呢?
季疏白神色淡淡,漫不經心地回道:「你自己磕的。」
「哦。」陳知予並沒有懷疑,也準備起床,然而就在她坐在床邊穿拖鞋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四個散裝保險套,垃圾桶裡還有幾個拆開的保險套。
我艹,這是怎麼回事?
緊接著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成了睡衣。
不會吧?
那一刻她瞬間石化,腦子裡凌亂極了。
「昨天晚上你吐到了衣服上。」季疏白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再次長嘆了口氣,無奈至極:「換好衣服還不睡覺,哭著鬧著要吹氣球。」
陳知予:「………………」
羞恥。
羞恥到了極點。
那一刻她整張臉都是沸騰的,馬上要炸裂開。
邊上要是有個墳坑,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躺進去。
簡直無顏面對和尚弟弟。
常言道人生如戲全靠演繹,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羞恥,陳知予在那一刻發揮出了精湛無敵的演技,她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口中念念有詞:「不行,還是頭暈,我得再躺一會兒。」話音還沒落呢,她就重新歪到了床上,抓起被子矇住了自己的頭。
季疏白又氣又無奈,沒再多說什麼,朝著衛生間走了過去。
衛生間就在臥室裡面,與其他許多酒店的衛生間一樣,面朝臥室的這一面牆壁是用整塊毛玻璃代替的。
季疏白走進衛生間後不久,陳知予就聽到了淋浴頭嘩啦啦的流水聲。
顯然,季疏白在洗澡。
說不定她昨晚還吐到了他身上,思及至此,陳知予越發的羞恥尷尬。
真是丟死人了。
越想臉越熱,被窩裡更是悶得透不過氣,陳知予乾脆掀開了被子。
耳畔的水流聲不斷,陳知予朝著衛生間的方向看了一眼,隔著一層不透明的毛玻璃,她隱隱約約地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浴室裡熱氣騰騰,玻璃上逐漸佔滿了水汽。
模糊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寬肩、窄腰、大長腿,甚至連腹肌都能隱約看到。
那一刻陳知予開始懷疑自己出幻覺了,猛得從床上坐了起來,用力晃了晃腦袋,又揉了揉眼睛,再朝著衛生間看一眼,更清楚了。
剛才只是隱約能看到腹肌,現在連腹肌間的緊實線條和腰側的人魚線都看得清清楚楚。
堪稱完美的男性身材,除了優秀,就是優秀。
陳知予直接傻了。
季疏白正在低著頭沖頭髮,沖好之後,抬頭睜眼,正對上了陳知予的目光。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人都是懵的。
怔忪片刻,季疏白微微蹙起了眉頭,朝前走了一步,抬起了手,摸了摸面前的玻璃。
他手上沾著水,被他摸過的那一塊玻璃,越發的透明。
伴隨著他的動作,陳知予看得越來越清楚,腦袋也越來越懵,整個人越來越熱,像是被架在了火刑架上。
突然間,她感覺到了什麼東西滴在了被子上,低頭一看,是個小血點。
抬手摸了摸鼻端,濕熱一片,放下手一看,流鼻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闆娘:這誰頂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