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有了溫度,就變成了家。
接下來的幾天也是如此:清早起床,季疏白已經做好了早飯;中午的時候,她去給他送飯;晚上他下班後先到家,做好晚飯等著她回家吃飯。
一個人的生活忽然變成了兩個人的生活,一日三餐還是普普通通的一日三餐,卻又沒那麼普通了。
普通的一日三餐,不會這麼令人輕易上癮。
週四的時候,營銷公司的業務員給陳知予打了通電話,通知她針對南橋的營銷策劃書已經完成了,周邊產品的設計圖也完稿了,讓她今天下午有時間的話過來看看,沒什麼問題的話就可以交尾款了,明天就能看來錄影。
陳知予給季疏白送完午飯後就去了營銷公司,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策劃書和設計圖,這幾天產品經理也在不停地詢問她的意見,同時進行修改,所以這版策劃書和設計圖陳知予還是比較滿意的,於是簽了合同交了尾款,並和業務員約定好了,週六晚上七點會有專業人員去南橋進行錄影。
一個星期的時間,應該足夠小紅冷靜了。
所以在週六晚上,她帶著季疏白去了南橋。
她昨天已經在「南橋一家人」的群裡通知了今天會有人來錄影,所以紅啵啵、王三水和加菲貓三人都在,正圍坐在一張桌子旁等她。
陳知予一推開南橋大門,就感覺到了一股其樂融融的氛圍。
相親相愛一家人,多好。
然而這股其樂融融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季疏白一走進酒吧,氣氛瞬間微妙了起來。
或者說,被冷凍了起來。
紅啵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冷冷地掃了一眼季疏白,然後瞪著陳知予質問:「誰讓你帶他來的?」
陳知予無奈又卑微:「人家今天要給我們全體員工錄影,他肯定要來呀。」
紅啵啵更生氣了:「他什麼時候成南橋的員工了?考核過了麼?誰認可他了?」
針對季疏白的一個月的考核期確實還沒到,陳知予也沒法反駁這句話。
加菲貓沒有小紅那麼暴躁,但也委婉地發表了自己意見:「我還以為就我們四個呢。」
小王沒說話,畢竟他是給季疏白投了一次透過票的人,但沒說話並不代表沒意見。
即便他一言不發,陳知予還是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不贊同的意思。
顯而易見,三人的牴觸情緒扔在,他們還是無法接受季疏白的加入。
無奈,陳知予只好像上次一樣帶著季疏白去另外一張桌子上坐著,懷揣著一股緊張又忐忑的心情等待著營銷公司派來的工作人員。
她有點擔心,要是在攝像機前表現出這幅四分五裂的樣子,那真是又尷尬又丟人。
時間已經過了七點,營銷公司的人還沒出現,陳知予就給那人打了個電話,結果這人竟然去了光和廣場對側的另外一條酒吧街,找不到南橋在哪,需要她派個人去接一下。
陳知予現在誰都用不動,就是個光桿司令,所以掛了電話後,她只能自己去接對方。
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先對著小紅他們說了聲:「那人有點傻,摸不清地方,我去接他一下。」隨後又看向了季疏白,眼神中略帶著點擔憂,「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了。」
季疏白明白她在擔心什麼,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去吧。」
陳知予嘆了口氣,快速離開了南橋,爭取早去早回。
她一走,酒吧裡只剩下了季疏白和紅啵啵他們四人,本就微妙的氣氛越發的微妙了起來。
四個人,分坐著兩張桌子,誰也沒說話,空氣卻凝固了。
紅啵啵不服氣地冷哼了好幾聲,加菲貓好奇中又帶著點探究地看了季疏白好幾眼,王三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