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驚喜,只有失望。孫柏溪一個字都不相信莊士淼。
他直接戳破對方的心思:「你是回來跟莊理爭家產的吧?」
莊士淼立刻收起溫和的笑容,滿臉不悅地質問:「柏溪,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孫柏溪瞥他一眼,繼而掏出一支煙點燃,徐徐說道:「莊理取消了與我家的合作。只要你能幫我把他約出來,讓我兩好好談一談,我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拉你一把。」
他轉過頭,沖莊士淼的臉吐出一口煙霧,惡劣地笑著:「既然你沒有跟他爭家產的意願,那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這是隱晦的利益交換。
莊士淼幫他,他就幫莊士淼;莊士淼還想繼續裝純潔,那他也什麼都不會管。想讓他再像以前那樣無怨無悔、盡心盡力地幹活是不可能的。
莊士淼被這口煙霧嗆得連連咳嗽。
與此同時,他也接收到了孫柏溪傳遞過來的濃濃惡意。這人看透了,也醒悟了,甚至因此而心生厭惡。
雖然早已料想過自己有可能會翻車,但是當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莊士淼依然覺得很難受。他對孫柏溪不僅僅是利用,也有真感情。
這人是他唯一的朋友,十幾年的感情積累不可能什麼珍貴的東西都沒留下。
水霧漫上莊士淼的眼眸。此時此刻,他多想清高地表示我不需要這份利益交換,我對莊家毫無所圖,我是乾乾淨淨的一個人。
但假的就是假的,當莊理回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下定了奪走一切的決心。
他需要孫柏溪的幫助。
「好,我幫你約他出來。」他眨眨眼,撇掉目中的淚光,十分平靜地說道。
回應他的是孫柏溪輕蔑的冷笑。
「裝了這麼多年,辛苦你了。」他諷刺道。
莊士淼咬緊牙關。
「你想辦法把莊理約到這個島上去度假。」孫柏溪把一本旅遊手冊遞過去,解釋道:「這個小島每七天才有一趟船。去了島上,我有足夠的時間和莊理相處。你把他約過去,其餘的事不用你管。」
莊士淼漸漸找回理智,猜測道:「你們分手了?」
不分手,孫柏溪用不著透過他把人約出來。
孫柏溪臉色黑了黑,咬牙道:「不關你的事。」
「為什麼分手?莊理發現你設計他的事了?」
只有這件事才會嚴重刺激到莊理,讓他寧願賠二十億也要解除與孫家的合作。
「他沒發現那件事。我警告你不要在他面前亂說話!」孫柏溪目光變得狠戾。除了蘇冥,酒店偷拍那件事也是埋在他和莊理之間的一顆定時炸彈。
這顆炸彈要是爆了,莊理不知道會怎麼發瘋。
莊士淼深深望進這雙再無一絲溫情的眼眸,心裡彷彿空了一塊。他的爺爺丟了,爸爸丟了,媽媽丟了,到最後連唯一的朋友也丟了。
如果不爭,他就會一無所有,這難道能怪他嗎?
「我沒興趣管你們的事。送我回去吧。」莊士淼接過那本旅遊手冊,語氣冷漠地說道。
孫柏溪二話不說就把人送了回去。與莊士淼待在一塊兒他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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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山頂的談話莊理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第二天,莊士淼拿出旅遊冊子邀請他一塊兒出去玩的時候他一口就答應下來。
與此同時,蘇冥正與兒時好友坐在一家咖啡館裡聊天。
「什麼時候退伍的,你竟然都不跟我說一聲。」好友是個長相圓潤可愛的胖子,面板白嫩嫩的,看上去像個高中生。
他叫湯糰,湯糰的那個湯糰,由此可見他剛出生的時候是個什麼模樣。
長大之後他也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