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墨離捅破這層窗戶紙，顧凌恆不知道多久才開竅。
“我跟他——關係比較特殊。”顧凌恆沒有被衛臨西的歡樂感染，他抿了抿唇，非常艱難地剖析著自己的心路歷程，“當時遇到景雲，我處在一種非常不好的狀態，是他把我從那種狀態中拉拽出來。”
“所以我不能確定對他的感情到底是喜歡，還是單純想抓住救命稻草的那種佔有慾。”
衛臨西愣住了，看著嚴肅的顧凌恆，他臉上的笑一點一點收了起來。
“還有這個因素？”他緩緩坐正，沒問顧凌恆那時候遇到過什麼事。
他撓了撓頭，有些無奈，“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顧凌恆沉默片刻，“......還沒想好。”
“其實你可以先跟小景雲試一下，萬一對他是那種感情呢，這樣不是皆大歡喜？”衛臨西提了一個建議。
顧凌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緩緩攥緊沉聲說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衛臨西不能理解。
“萬一不是呢？”顧凌恆看他，滿臉認真，“景雲會傷心的。”
最重要一點是顧凌恆對自己沒有信心。
他知道自己的佔有慾和掌控欲有多強，一直不敢越線。
這樣就能用“朋友”的身份一再警示自己不能在沈景雲的事情上插手太多。
如果踏出那一步，他肯定會因為嫉妒和恐懼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
顧凌恆閉上眼，神色痛苦。
衛臨西看他這樣，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沉思半天，提議道，“兄弟，要喝酒嗎？”
另一邊，沈景雲看著消失在視線中的別墅，急了，“哥，你幹嘛啊！”
“還能幹嘛？回家！”沈墨離氣得不行。
他好心好意想把弟弟交給顧凌恆，結果這傢伙整一個渣男！
一邊把自己傻弟弟寵上天，一邊說他們只是朋友，簡直是綠茶本茶！
“可是凌恆哥——”沈景雲摳了摳坐墊，欲言又止。
“凌恆哥凌恆哥，你除了凌恆哥還會說什麼？”沈墨離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一扭頭，看到焉噠噠的貓崽兒，沈墨離罵不出來了。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搓了搓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都什麼事？
“哥，你跟凌恆哥吵架了？”沈景雲輕輕戳了戳沈墨離的胳膊，小心翼翼問道。
沒道理啊，凌恆哥人那麼好，怎麼會跟自家哥哥吵架？
“景雲，我問你，如果我跟顧凌恆同時掉水裡，你先救誰？”沈墨離直視沈景雲的眼睛，認真問道。
沈景雲：“......啊？”
作者有話要說：沈喵喵：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送命題？
第51章
“你竟然猶豫了！”沈墨離眼神逐漸悲憤,“景雲，哥哥這幾十年對你不錯啊，你跟顧凌恆那個混蛋認識才幾個月,這樣向著他良心不會痛嗎？”
“哎？”沈景雲瞪圓眼睛，不懂沈墨離又抽什麼風。
“哎呀不行了,氣得我心口疼！”沈墨離將車停到路邊,捂著心口，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