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能沒想到奚晝夢這麼隨意,沉默了好久才問。
-您直接取吧,我不敢取,這個角色可以按照您的心意來設定。
奚晝夢趴在床上,盯著後面半句看了很久。
按照我的心意。
她從小到大都沒聽到這句話。
出生沒得選,衣食住行沒得選,連這個未來,都是基因缺陷推了她一把。
變成了毀滅。
沒想到在一個消遣時間的小說得到了。
她僵硬地勾了勾唇角,彷彿是很久沒自然地笑過。
-那我想想。
她思來想去很久,去地下賭場玩樂的時候都在思考。
牌桌上的人盯著這個整容臉的漂亮女人,都怕了對方的瘋狂牌技。
這個女人什麼都賭,她很少輸,卻能輕而易舉地贏走別人最重要的東西。
可以是拇指上的戒指,可能是造價昂貴的人工耳朵改的……
奚晝夢拿走也沒用,帶走後也不會去轉賣,只是扔到大街上的人工粉碎機,盯著粉碎後的殘渣看了一會再走。
她以奪取別人的寶貝為樂趣。
也能把自己的器官賭出去。
傷痕累累似乎也是快樂的。
又瘋又狂。
有人第一次見奚晝夢,會垂涎這張臉和身材。
後來再見她,躲都來不及,生怕在這個積分制的賭場被對方收割了生命。
賭場上的瘋子就算有明顯的整容痕跡也不影響她的漂亮。
奚晝夢想了幾天都沒想出來,她深夜走回公寓,邊走邊盯著遠處那個直入雲層的天空城發呆。
普通人的生活無聊也不無聊,半夜有人在翻垃圾桶,有人騎著摩托車鑽入小巷,也有人沖奚晝夢吹口哨。
奚晝夢手揣在口袋裡,唇釘在月色照耀下的泛著銀光。
她走錯了,誤入了水杉公園。
月色灑在的湖面,水杉森林彷彿是無數幽魂,帶著被獻祭的憎恨看著奚晝夢。
偏偏奚晝夢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她又怎麼不想去死。
奚晝夢不知站了多久,月亮都被雲層遮住,她點了一根煙,抽完之後才跟著導航回公寓。
第二天那個作者收到了她尊貴的榜一大佬的私信。
-就叫「池月杉」吧。
我的,月下水杉,我失落的純真年代。
奚晝夢以為作者說的女配上那種惡毒地要給聞星火下絆子的上不了檯面的型別。
畢竟說小說常見的對比。
和自己一樣骯髒。
沒想到對方只是表面邋遢,實際上是個聞星火狂熱粉絲,還特別純情。
無論哪裡都很符合奚晝夢都口味。
惡毒在那張破嘴,純情在身體反應。
連著雙眼,都是奚晝夢最喜歡的顏色。
奚晝夢很難不懷疑,這個作者是按照自己的來設定的。
畢竟她的讀者專欄寫了一句很裝逼的‐‐
-13星球的綠寶石,是上帝最純粹的作品。
這個世界有系列星,也有13號星球。
但那裡不盛產綠寶石。
那是星系的首都星,有土生土長的綠眸人種,據說是塵理石裂變最純潔的那一抹的沙粒。
嘴唇交疊的這一瞬間,奚晝夢冒出了一個荒唐的疑問‐‐
這顆綠寶石,會陪我走到最後嗎?
作者有話要說:
點首《the begng》-one ok rock
很久沒oo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