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神色如常地和沈獄打招呼,奚理坐在對面,沖她笑了笑。
沈獄:&ldo;這輪椅也太誇張了吧,月杉做的?&rdo;
奚晝夢點頭:&ldo;怎麼樣,有沒有和我很相配?&rdo;
沈獄:&ldo;改天讓她給藍嵐整一個。&rdo;
奚晝夢:&ldo;我們池首席現在很忙的,得看沈阿姨你出什麼價格了。&rdo;
沈獄:&ldo;怎麼這麼見外?&rdo;
奚晝夢:&ldo;人就是要見外才能增進感情嘛,是吧星火。&rdo;
她分明是故意的。
現在聞星火還看著那邊的盛陽葵,活像中間隔著的人都變成鵲橋,橫亙在她和喜歡的人之間。
聞星火壓根沒聽見,入座以後大家寒暄的寒暄,其實場面還挺火熱。
奚晝夢笑了一聲:&ldo;擦擦口水啊聞元帥。&rdo;
她還在桌下踹了聞星火一腳。
坐輪椅的人其實好得差不多了,但就是不想走路,但這樣的場合風頭也都是她的。
在座的基本都是核心人物,哪能不知道最後一戰是誰的功勞。
聞星火這才回神,但沒上當,咳了一聲:&ldo;你不是說不來嗎?&rdo;
奚晝夢看了眼侍者端上來的花茶,覺得太燙了,還讓人換一杯,神態自若地不像是在王宮而是在家裡。
奚晝夢:&ldo;我不來女王就不來。&rdo;
聞星火壓低了聲音:&ldo;什麼時候好的。&rdo;
奚晝夢:&ldo;昨晚你走後就成功了,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月杉的媽媽也可以恢復了。&rdo;
她看上去不像是盛裝打扮來的,遠徵軍的軍服被她穿出了私服的感覺。偏偏奚晝夢現在卡在嚴肅和閒適的狀態,反而越發惹眼。
她的面色比剛醒來的時候好了很多,珠光的眼影彷彿是暈開的桃花,只不過很淺,像是倏然飄過,隨後不見蹤影。
看人的時候珠光點點,眼神如同和金髮裡纏繞的銀線一樣帶著流光,連頭頂精美的三層琉璃燈在精緻上都遜色很多。
沈獄:&ldo;她都記起來了?&rdo;
姜知這個名字實在太遙遠了,沈獄這些年維持各方平衡非常耗費心神,從她白了的頭髮就看得出來。
奚明光都比她輕鬆許多。
藍嵐的病也是她的心病,少年時期幾乎成了夢裡的懷想。
彼此都有健康的體魄,也可以一夜不睡喝到天亮,又急匆匆地去集合訓練。
奚晝夢:&ldo;我不清楚,你可以下次和她聊聊。&rdo;
沈獄:&ldo;下次?&rdo;
奚晝夢笑了笑,正好這個時候女官宣佈正式進入會議議程。
奚晝夢:&ldo;她現在應該去見月杉了。&rdo;
池月杉火大了好久,花費了好長時間才靜下心來,還猛地喝了兩杯冰橙汁。
一邊被冰得齜牙咧嘴一邊再去整理花了一半的設計稿。
但還沒過一會,助理又敲門。
池月杉:&ldo;又怎麼了?奚晝夢的事情不要和我說了。&rdo;
助理:&ldo;有人找您。&rdo;
機甲機械師公會地處首都星中心地段,周圍還有一個教堂。不過教堂的穹頂之前因為重組入侵塌了一半,乍看像被啃了一半的月餅,現在還在修補。
還好這棟樓隔音效果不錯,也聽不到吵得要命的重建聲。
池月杉看了眼窗外,但她的位置也看不到什麼,只能看到大道上新栽種的梧桐,遮住了來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