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薩當年就提過家族的遺傳問題,只不過那時候蟲潮來襲,奚明光壓根沒辦法回來,就這麼過去了。
紅薩現在頭髮都白了,她也沒再繼續住在奚家,被奚理請回來後,清晨又跟奚晝夢聊了很久。
一夜沒睡的奚晝夢有些困,但她精神很好。
可能是天生精神力s的天賦,她盯著自己新做的指甲,意興闌珊地看著檢測試紙,對戴著老花鏡的紅薩說:&ldo;肯定和原來一樣。&rdo;
是個oga。
一個長了不屬於oga的器官,卻沒有oga發情期的oga。
披著抓絨斗篷的美麗少女在晨光中喝著咖啡,她的篤定讓紅薩失笑,對奚晝夢來說,紅薩反而是最長輩的那個人。
這具身體的alpha母親奚明光實在是很少回來,母親褚晶身體不算好,人脾氣也古怪,不喜歡待在家裡。
奚理就是個金毛的二哈,廢物一個。
頭髮花白的退役alpha軍醫說:&ldo;那不是發情期,就是易感期。&rdo;
紅薩畢竟跟過外祖母,但她近幾年身體也不好,去年還被醫院下過病危,奚理也不好意思老麻煩她。
奚晝夢眼皮都沒掀:&ldo;但我和她睡了一覺就好了。&rdo;
說完她補了一句:&ldo;沒進去。&rdo;
奚晝夢這補得囫圇,自己也覺得很怪,乾脆直白地說:&ldo;她不知道我有……那個。&rdo;
紅薩也沒覺得驚訝,她還記得當年奚晝夢分化那差點要把自己閹了的架勢。
從來沒見過對自己身上的器官如此深惡痛絕的人。
&ldo;你還是這麼討厭嗎?&rdo;
紅薩戴著老花眼鏡,她記錄著自己跟奚晝夢的這次問診。
光腦的普及也沒讓老一輩的alpha習慣隨記,依然喜歡用這種方式。
奚晝夢嗯了一聲。
她露出了當年分化後的表情,&ldo;我心理上不能接受。&rdo;
紅薩笑著搖了搖頭:&ldo;那要是真的再次分化成alpha,你也要繼續排斥?oga之間撫慰配合抑制劑一般還需要alpha的資訊素補給。&rdo;
她頓了頓,&ldo;你們什麼都沒有就發生了。&rdo;
身邊的oga少女垂著眼,紅唇的的唇線很深,像是傷口結痂的色澤。
對奚家這個老麼,紅薩一直覺得這個孩子自我意識很矛盾。
她的抗拒在紅薩看來壓根不是抗拒器官。
像是抗拒帶著器官的性|行為。
&ldo;你的易感期還平復了。&rdo;
紅薩對奚晝夢說。
奚晝夢的勺子攪著咖啡,她的指甲上還點了別的顏色,像是漆黑的夜裡隕石的尾巴。
橙紅得灼燒天色。
奚晝夢嗯了一聲:&ldo;我咬她了。&rdo;
她閉了閉眼,池月杉痛苦又甜蜜的聲音迴蕩在耳邊。
這種事情一旦開始人就很容易迷失。
但奚晝夢不會,她從前的感情向來理智,連親密都是走的例行流程。
可惜人都不合適,做不到解放身體,獲得的溫存不如自己的孤獨。
但就算她習慣一個人,難免會有喜歡的型別,一瞬間發展的期望。
像是無數次墜落後企圖拉繩的自救。
但繩子的火也是她點的。
她覺得自己早就無藥可救,畢竟出生都是罪孽。
同性之間的親密沒什麼關係,不會懷孕,不會有罪。
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