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業連枕頭和人以及被子抱住,低頭在林和平臉上親一下。
林和平的身體僵硬,臉和耳朵瞬間變得通紅通紅。
饒是周建業習慣了她動不動臉紅,看到這一幕還是想笑,「真該讓人看看你現在什麼樣。」
「鬆手。」林和平抽出手,突然停下,「怎麼有股腥味兒?」
周建業起身脫掉外套,翻出包裡的大衣,道:「你的鼻子真靈,不愧是食品廠廠長。」
「你買魚了?」林和平問。
周建業:「給岳父岳母買的。兩條帶魚兩條鱸魚,還有一塊羊肉。」
「怪不得你——」林和平猛地瞪大眼,「你身上那麼髒還敢——」
周建業忙說:「不髒,不髒。」隨即又補一句,「過幾天我幫你洗床單被罩。」
「這還差不多。」林和平掀起一角,周建業脫掉褲子坐進去。
林和平朝他腳上踹一下。
周建業攬住她的腰,靠在床頭上,「來之前換的襪子,不臭。還得看多久?」朝被子上努一下嘴。
「我在算方便麵的成本。」林和平道。
周建業身體前傾,下巴抵在她肩上,「不是還早嗎?」
「到時候再算就來不及了。」林和平撥開他的腦袋,「坐直!」
周建業道:「媳婦兒在懷還能坐直,你就不擔心?」
林和平下意識問:「擔心什麼?」
「擔心這個。」周建業拉住她的手下移。
林和平的身體頓時僵住。
「噗!」周建業笑噴。
林和平回過神,使勁掐一下,周建業痛得牙齒顫抖:「謀殺親夫?!」
「自找的!」林和平扭頭瞪他一眼。
周建業深深吸一口氣,壓下那股鑽心的痛,道,「你是我媳婦兒!」
「正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份,才只是掐你一下。換成別人,你流氓罪進去了。」林和平沒好氣說道。
周建業道,「換成別人我也沒那個興致。」不待林和平開口,抽走她手裡的帳本,「媳婦兒,天還早,不如——」
「不如你自己玩兒去?」林和平打斷他的話,「那你去吧。不知道去哪兒玩兒,讓寧寧跟你一塊。」
周建業老老實實把帳本還給她,手上用力,把人抱腿上,「媳婦兒,半個月不見,你就不想我?」
「天太冷,已把我的腦袋凍僵了。」林和平其實有想,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個溫水袋捂腳心捂不熱腳背的時候最想周建業。但她不能讓周建業知道,否則此後幾天,每天都得早上九點起,晚上六點睡。
不論真話假話,周建業都有些失望,「我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林和平朝他手背上一巴掌,「往哪兒摸?再不老實就出去。」
周建業立即把手移到被子上,「我幫你拿著帳冊。」
林和平忍不住嘆了口氣,收起帳冊。
周建業心中大喜,「媳婦兒,是不是困了?」
「不困!」林和平掀開被子,「既然你不想讓我工作,那就不做。」
周建業不禁說:「是我親媳婦。」
林和平瞥他一眼,嗤一聲,不待周建業有所反應,套上褲子,就拿圍巾。
周建業心慌,「和平,我——」
「起來,買菜去!」林和平打斷他的話。
周建業頓時覺得他又活過來,也不敢再貧。
昨夜剛下一場大雪,甚少行人的路上雪還沒化,腳踩在雪上發出的「嘎吱嘎吱」聲,林和平正想說點什麼,眼前多出一隻手。
林和平疑惑不解。
「天寒地凍路上滑,我拉著你。」周建業說的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