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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瑞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抬頭。
岑老看著他,表情嚴肅:“康瑞,為師想潛心鑽研這‘詞’,白月書院的院長,就正式交由你吧。”
康瑞道:“您老是書院的根基,學生怕不能服眾啊。”
岑老搖搖頭:“你莫謙虛。你‘學府夫子’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為師現在滿心思都是這些詩詞文章。對為師而言,這些才是大事。你放心,為師不會不管書院,只是日後需你來坐鎮書院啦。”
康瑞也不矯情,起身行禮:“學生遵從老師所願。”
岑老摸摸鬍子,心情立刻輕鬆許多。康瑞坐下,欲言又止,岑老道:“你想說什麼說便是。”
康瑞道:“學生總覺得雲安那兒還有不少私藏。”
“呵呵,”岑老又摸摸鬍子,笑道:“那小狐狸肯定有。不急不急,他以後啊肯定都會拿出來的,你我暫且等待便是。你我先把這些參悟透了。為師打算年後進京一趟,見見師兄。別的先不說,單這‘詞’,就能引起軒然大波啊。”
康瑞贊同道:“是應該拿給師伯。老師有什麼需要學生的,學生義不容辭。”
岑老長嘆道:“那小狐狸還是超出為師的預料了。康瑞,過去的事已經過去,我們還需向前看。為師原本也早已失了廟堂之心,可如今你也看到了。安哥兒是相信你我才願意交出這些東西,你我要記在心裡吶。這些東西他若一心要藏著,這些東西還不知多少年或許百年之後才會出現,你我活著是根本不可能得見。
安哥兒也許還沒有意識到他日後會遇到的危險。為師既然要認他為子,就要為他多做打算。為師這次進京,也是想見見以前的老友和你的師兄弟們。”
康瑞深吸了口氣,沉重的點點頭:“學生明白老師的意思。雲安這麼做也確實出學生所料。若是旁人有這些東西,怕早就利用這些進入朝堂,謀權奪利了,他卻是無私的交了出來,單憑這點,學生也不能坐視不顧。老師放心,學生知道該如何做。”
“你能明白就最好了。”
“叩叩叩”,有人敲門。岑老開口:“進來。”
門推開,邵雲安抱著一個木頭盒子笑眯眯的進來了。一看到他,岑老和康瑞的臉上皆露出笑容。
岑老問:“安哥兒你又忙什麼呢?一大早的就不見你。”
“我給您和康院長忙事情去了。”
“給我們?”
岑老和康瑞互看一眼,皆是好奇。
“何事?”岑老盯住了邵雲安手裡的盒子。
邵雲安走到書桌前,放下盒子,一臉神秘的說:“是您和康院長會非常非常喜歡的事情。你們要不要猜猜是什麼?”
他指了指盒子。
岑老摸鬍子:“嗯,難道是什麼新鮮吃食?”小狐狸說新茶要年後才會有,應該不是茶。
邵雲安搖搖頭,看向康瑞,康瑞也煞有介事的想了想,猜:“是,新奇的玩意兒?”比如魔方那種的?
邵雲安還是搖頭。
岑老笑著搖頭:“那老夫猜不出了。你這小狐狸,別賣關子了,快說是什麼。”
邵雲安兩手放在盒子上,一本正經的說:“在我揭開謎底之前,你們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岑老、詩詞很多都是出自這些書上。因為當時有別人在場,所以我就厚著臉皮說是我自己想的了。”
岑老的呼吸粗重,反手握緊邵雲安的手,這已經不單單是“信任”二字能做到的地步了。這些書,邵雲安隨便拿給哪個權貴就能得到無上的榮華富貴,可是他卻把這些書交給了他這個無權無財的老頭子。
邵雲安嬉笑:“您是我爹,這是兒子送給您的見面禮,還請爹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