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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書平回到家中時三位族老已經走了。王文和躺在床上,王沈氏和王衍守在床邊,王文和的臉色白白的,顯然被氣狠了。王書平的媳婦王錢氏正好端了一碗藥往屋裡走,王書平嚇壞了:“爹怎麼了?”
王錢氏小聲說:“爹心口不舒服,剛叫孫阿爺來瞧過,說爹是被氣著了。王老嬸跑王大福家去鬧,還跑過來讓爹給做主,被娘趕出去了。”
王書平冷聲說:“她又要做什麼主!真是什麼事兒都有他們家!”
看到兒子回來,王沈氏的眼淚就又出來了,對一句話不說的王文和說:“我就說了那家子人指望不上,你不聽,你看看現在,族裡的人都能隨意往咱家身上潑髒水,你都拿人家沒法子。你這族長還是族長嗎?”
王書平從媳婦手上拿過藥碗,走到炕邊:“娘,你也別說了,爹心裡也是不好受。爹,把藥喝了,衍哥兒,你扶爺爺起來。”
王衍把爺爺扶起來,王書平喂父親喝了藥。喝完藥的王文和咳嗽了幾聲,整個人頹喪不已。
王書平把空碗交給媳婦,給父親揉胸口,也沒讓兒子、媳婦避開,他道:“衍哥兒,爹懷裡有包東西,你拿出來。”
王衍聽話地從父親懷裡掏出一紙包鼓囊囊的東西,聞著一股藥味,王沈氏抹抹眼淚:“啥東西啊?”王錢氏也好奇地湊過來。
王書平沒解釋,又道:“衍哥兒,你開啟。”
王衍把紙包放到炕上,開啟。看到裡面金黃色霎是好看的野菊花,其他人都愣了,王衍抬頭:“爹,是菊花?”
王書平還是沒有解釋,說:“你數上八朵,跟你娘去泡四杯水過來,拿滾水泡。”
王衍滿眼的疑惑,不過還是數了八朵,下炕和娘一起出去了。王沈氏問:“這是,石井給你的?”
王文和的手動了下。王書平繼續給爹揉心口,說:“是雲安做的。娘你看看。”
王沈氏拿起一朵,驚訝:“是乾的。這是把菊花曬乾了?”
“可沒那麼簡單。”
王沈氏又聞了聞,很清香,道:“聞著不像是直接曬乾,曬乾的會有股子黴味。”
王書平嘆了口氣:“這石井家的確是有腦子。要不是你爹總偏幫那家,石井和他家的能跟你爹、跟咱家疏遠了嗎?人家為啥把方子賣給老趙家,還不就是因為你爹總偏著那頭?”
王書平勸道:“娘,爹也是為了咱們一族著想,您也別生氣。我每回過去,石井和雲安都是客客氣氣的。這菊花茶還是雲安硬塞給我的,說是給衍哥兒喝。”
“啊?為啥是給衍哥兒?”
王書平笑笑,還是不解釋。
王錢氏和王衍回來了,王衍一臉的新奇,王錢氏也是滿臉新鮮。她把托盤放到炕邊,托盤上是四杯水,每個杯子裡是兩朵鮮黃好看的大菊花。秀水村山上的野菊花個頭大,兩朵就能泡上一杯,味道苦裡帶著一股特殊的清甜,又因為邵雲安拿靈泉水處理過,更是有股別樣的香氣。
“爹,這是菊花嗎?還能泡水喝?”顯然王衍已經嘗過了,他拿起自己的那杯。
王錢氏跟著說:“爹,娘,這菊花泡的水很奇特,你們嚐嚐。”
王沈氏看看兒媳婦和孫子,拿起一杯,王書平拿起另一杯,吹了吹,餵給父親:“爹,您也嚐嚐,這菊花清熱下火,您最近忙,喝這個最好。”
這一回,王文和沒有再拒絕,張嘴抿了一口。水有點燙,他喝下的不多,可入口的水卻帶著他從未品過的一股奇特的味道,苦與甜並存。王書平可這才解釋起來:“雲安說這菊花茶清肝明目,散風清熱,跟茶一樣,隨時可以泡著喝,非給拿了一包說是給衍哥兒喝。我哪裡不知道他們這是給爹您的。您受了氣,喝點菊花茶心裡也透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