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驃騎將軍,虎行關大帥代明榮的大帳內,只點了一個火盆,於偌大的帳篷而言只是杯水車薪,根本起不到保暖的效果。剛處理完—部分軍務的代明榮正在寫信,他的手指骨節粗大,手背乾燥有些脫皮。
“大帥!”
“進。”
代明榮頭也不抬。帳簾被站崗的守衛掀開,翼虎軍左翼軍中郎將戴冒大步走了進來。—臉絡腮鬍的他進來就喊:“大帥,戰驍派人買了幾十只羊,還買了好多石白麵,末將聽說是君後千歲給了一筆銀子,這是咋個回事?咱們翼虎軍啥時候能吃獨食啦?這千歲昨能只給戰驍銀子?咱們那麼多弟兄只能眼睜睜看著!”
代明榮抬起頭,不徐不疾地說:“京城來的人是蔣康辰蔣內官,他是千歲的貼身內官,正四品,也是翁老義子蔣康寧的親胞兄。”
戴冒一聽,眼睛一瞪:“千歲真的給了戰驍—筆銀子?沒咱們其他人的份?!”
代明榮:“怎麼沒有。蔣內官帶來的那一車車糧草和物資就是千歲給咱們翼虎軍的,飛鷹軍也有一半。”他抬抬下巴指指帳中的那些箱子和瓶瓶罐罐,“那些是千歲給咱們將領的,一會兒我找人分分,都是京城裡最近興起的好東西。那些糧草和物資可不是戶部拔的,是千歲從‘救助基金’裡拔出的銀兩為翼虎軍和飛鷹軍的將士們補充糧草和物資,是千歲對咱們的體恤,你們還有何不滿的?”
戴冒啞口:“可,可戰驍買了幾十只羊,只有他們先鋒軍的份兒,別的將士們可都有怨言啦。”
代明榮悠哉道:“戰驍買羊的銀子是人家手底下的兵掙了錢捐給先鋒軍的。別人若想吃,要他們的兵捐銀子就是。”
“啊?!什麼捐銀子?”
代明榮正要解釋,外頭傳來:“報——”
“進。”
石強掀開帳簾進來,一看戴冒將軍在,他突然有點心虛。行禮:“先鋒軍副將石強見過大帥,見過戴將軍!”
代明榮:“何事?”
石強不敢看大帥,支支吾吾了:“呃,那,嗯,是少帥,嗯,命末將,找大帥您,要,嗯,要……”
戴冒一腳踹了過去:“什麼嗯嗯呃呃的!有話直說!一個大老爺們娘們兮兮的!你這是要嫁人當男妻是怎麼地!”
石強立馬—個挺背:“大帥!少帥命末將找大帥您要烤肉的醬料、泡菜和羊奶子酒!”
代明榮還沒反應呢,戴冒一聽愣了:“什麼醬料、泡菜、羊奶子酒?”轉頭,“大帥,咱們有酒?!”
當兵的,聽到酒都是各個眼睛發綠。
代明榮終於不淡走了,他揉了揉額角:“羊奶子酒你們少帥昨晚已經把他的那份喝光了。那些箱子、罐子上貼著封紙,你找找看哪些是醬料和泡菜。”
“是!”石強卻不動,說,“可是少帥說末將少帶回去一樣就不許見他。還有羊奶子酒。”
代明榮沉下臉:“羊奶子酒他昨夜就喝掉半罈子,滿共也就六小罈子,還要分三壇給大將軍。你告訴他,要他來找本帥喝!”
石強瑟縮了一下,然後嘻皮笑臉地找醬料和泡菜去了。
戴冒急了:“大帥,什麼羊奶子酒啊?怎麼只有那麼點啊,這怎麼夠分啊!”
代明榮額頭的青筋在冒,反問:“你可知這一小罈子羊奶子酒京城要賣多少銀子?”
戴冒顯然是搖頭,找醬料和泡菜的石強豎起耳朵。
代明榮拿起自己喝茶的茶碗:“這麼一碗5兩銀子,你算算那一小壇得多少銀子。”
“要5兩銀子?!”作為大燕國最窮的—部分群體,戴冒
先鋒軍的將士們各個英勇,不畏死,每一次戰役,他們都是作為先鋒第一個與敵軍交鋒的,但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