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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急得拍桌:“是昨日有人來找咱家,開口就出這個數,還是好幾個人!咱家哪敢跟千歲講。早知道,早知道就不把茶和酒都賣了。虧了,虧大了!”
蔣康辰也急了:“這,這,是什麼人啊!這,這價錢太高了!”
安公公說:“是山人部落和鮮鹿國的商人!他們從別處喝到了茶,吃到了酒,願意出這個價收。”
“……”蔣康辰一下子愣住了。這一刻,他突然想起邵雲安曾說過,以後要把茶和酒賣到燕國以外的地方,掙別國的銀子。這才多久,就有別國的商人到燕國來願意花大價錢來收茶和酒了!想到邵雲安的商業構想,經濟發展……蔣康辰嚥了咽口水,結舌:“那,那可如何,是好?”他也沒了主意。
安公公咬牙說:“咱家給雲安去封信,叫他想法子。那小子主意多,不管怎麼樣,他得給咱家想出一個好法子。這千銀萬銀已經擺在咱們面前了,若不能拿下,咱家還有什麼臉面去見皇上和千歲!”
蔣康辰一聽急了:“雲安能有什麼法子。這茶要在穀雨和清明前才能採,之後還要封存一陣子才能拿出來賣,羊奶子酒需要的時日就更長了。”
安公公說:“咱家也知道,可皇上和君後如今正缺銀子,這麼大把的銀子擺在面前咱們若讓銀子流走,咱們就是罪人!雲安的主意一向多,他一定能想到好的法子。咱家在信上說了,只要他能把這些銀子給留下來,以後咱家就是他親叔!”
蔣康辰這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安公公是君後身邊的紅人,地位比卓金還要高上一截,不然君後也不可能如此放心讓安公公來負責對外的生意。想要人安公公當乾爹,當叔叔的人不知凡幾,就是朝中的官員都有不少人有這心思,能叫安公公主動願意當叔的,那得多大的臉面。
蔣康辰最後只能說:“那就看雲安有何法子吧。那些人一直在京城嗎?”
安公公點點頭:“咱家說半個月後給他們答覆,希望半個月後雲安能給咱家帶來好訊息。”
蔣康辰道:“安大人您也不要太急。即便這回的生意做不成,幾個月後,他們也會跟咱們做生意的。雲安不是也說了麼,到那時,他手上的好茶會更多。”
安公公道:“這你就不懂了。現在不知多少人盯著咱們呢,若咱們這回做不成這幾筆買賣,先不說那些人怎麼背後揣度千歲,就恆遠侯府那樣的商家就會藉此給咱們招黑。現在恆遠侯府已經暗中派人收購別人手上的茶和酒了。買賣是小,人脈是大。若叫恆遠侯府把這些生意做了去,哪怕日後咱們有了茶和酒,這價錢咱們也不好再提了。”
蔣康辰明白了,這恐怕就是邵雲安說的商機。他蹙眉:“恆遠侯府敢明擺著跟咱們搶生意?他們難道不知咱們的生意其實是皇上和君後的?”
安公公立刻面露譏諷地說:“他們怎可能不知。他們根本就是不把皇上和千歲放在眼裡。恆遠侯府的銀子不知比咱燕國的國庫豐盈多少倍,可恆遠侯何曾在皇上需要銀子的時候為皇上分過憂?誰不知道恆遠侯想把他的嫡長女嫁進宮,結果被皇上駁了面子,他呀,巴不得皇上手裡沒銀子呢。”
蔣康辰現在也是君後的人,和安公公算是同事,安公公才跟他說這些。這件事蔣康辰也有所耳聞。
高祖皇帝在位時冊封過兩公三侯,即:安國公武家、寧國公楚家、恆遠侯魏家、昭陽侯鄭家、正遠候魯家。至先皇康盛帝時期,增至三公五侯,多了魯國公粟家、平安侯曾家和景陵侯白家。康盛帝晚年,魯國公府和景陵侯府因與代家有姻親關係受到波及,被剝奪了爵位,永明帝上臺後又恢復了爵位。如今京城廣為流傳的是“三公五侯一王將”,一王將的“王”指的是燕國唯一的親王羅榮王慕容端,“將”就是大將軍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