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平不答反說:「你耳朵沒毛病。」
周建業噎了一下,果斷拒絕,「我對女人有心理陰影。」
林和平:「我對你們男人的那玩意犯噁心。」
周建業想說,他也是男人。一想林和平說的極有可能是實話,頓時懶得跟她爭這個——浪費時間。
周建業不得不再次提醒她,「我現在是軍人,以後是軍人,到死都是軍人。你哪天不噁心,忍不住了,法律會保護我。」
林和平不禁問:「你哪天忍不住了呢?」
周建業:「實不相瞞,這世上能讓我相信的女概只有你一個。我會努力讓你不噁心。」
林和平忍不住笑了:「怎麼可能。」
周建業也笑了,解決陰霾後輕鬆的笑,「關上燈你又看不見。再說,有我在,你會想起那個毫無陽剛之氣的二椅子?」
林和平不清楚,她也沒空想,因當務之急是該怎麼擺平家人,怎麼跟當初送她和段其智到村口的眾鄉親解釋,她離婚了。
被離婚丟人,林和平不可能用這個理由。
主動離婚,為什麼離婚?
段其智在外面有人?
村長得帶著全村男女老少到段家。畢竟,她是他們村第一個考上首都的學校,留在首都工作的人。
說她是全村之光也不為過。
段家家暴她?
他們村的男女老少得揣著刀過去。畢竟,他們村的女人嫁到外村,被夫家打了,他們村的人都曾帶著大菜刀過去理論。
這些理由都不能用,林和平忍不住揪頭髮,怎麼辦好啊。
周建業見狀,不禁說:「別抓了。本來就夠亂,再抓就成雞窩了。」
林和平停下來,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周建業:「婚姻不是兒戲。」
「不是兒戲,你也很兒戲的把婚離了。」林和平提醒他,「現在不是三十五年後,鑽石王老五比比皆是。你回去要不要跟領導匯報?你說部隊領導是明天給你介紹物件,還是後天命你去相親?」
周建業的臉色變了,輕鬆變成凝重。
林和平再接再厲,「明天這時候,你前妻就該到首都了吧。回去一說你們離婚,你父母是明天找來,還是後天找來?然後押著你去復婚。」
周建業忙說:「不能復婚!」
林和平的神色輕鬆下來,「那怎麼辦呢?周董。哦,不對,周營長,還是周副團長?」
周建業什麼長都不想當,此時此刻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躲過部隊,躲過爸媽兄嫂——兄嫂?
周建業眼中猛一亮,「我爸媽沒空管我。」
林和平嗤一聲。
周建業:「我大哥和大嫂正鬧離婚。確切地說,是我大哥的丈母孃逼他們離婚。我爸媽整天忙著應付那個親家,沒空管我。」
林和平滿臉懷疑,「當孃的不盼著女兒好,你逗我呢?」
周建業點頭,「沒有。我大哥和大嫂初中相識,高中分開,大學重逢,確定戀愛關係,大學畢業後結婚。相識二十年,結婚十年,如膠似漆,但沒孩子。醫生說我大嫂宮寒,我大哥可能也有點毛病,就是弱精。
「他丈母孃給我大嫂調養兩年,還沒動靜,就懷疑我大哥不行。讓我大嫂離婚。大嫂說,離婚還沒動靜呢。他丈母孃就說,回來和我大哥復婚。你說這是人話嗎?我大哥同意,我爸媽也不可能同意。所以現在不是我大哥和大嫂倆人的事,已經成了兩家長輩的戰爭。」
林和平不死心,「你領導會不會說,周建業,你的思想很不端正,結婚生子,乃人生大事,你——」
周建業臉上的輕鬆迅速遁走,連忙抬手,「停,停,我腦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