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抗生不禁輕笑一聲。
立夏扭頭看去,“不對?”
“師兄的身高長相氣質,即便不穿西裝,也是酒宴上最亮眼的人。”鍾抗生道。
小寒笑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媳婦!”立夏瞪她一眼,你怎麼也打趣我?
小寒眨了眨眼,有嗎?不待他開口,就說,“這個天兒穿西裝冷,再配一件大衣吧。”
“大衣?”立夏皺了皺眉,“你帶錢了沒?”
這個傻子,她沒帶錢會當著人家的面說?說出來不是擺明想讓人家送他們一件大衣。小寒嘆了一口氣,“帶了。”開啟手提包拿出一疊大團結,沒問鍾抗生多少錢,讓他說,肯定是按成本價。小寒給夏民主買過西裝和大衣,按照那個價格來算,考慮到鍾抗生不會收那麼多,打個八折,把錢遞給他,“你不要的話,我們就不買了。”
鍾抗生最近資金緊張,今天過來就是來拿錢,也沒和她客氣,接過錢就說,“師兄家有沒有電話?”
立夏看向小寒,給嗎?
他們和夏民主住一塊,按理說是不能給,小寒看一眼鍾抗生,故意問立夏,“號碼忘了?小鐘,有紙和筆嗎?我說,你記下來。”
“好的。”鍾抗生道,“一切順利的話,過些天會在這邊辦時裝展,師兄和嫂子沒事可以過來看看,我讓人給你們留幾個位子。”
小寒眉心一跳,她還以為鍾抗生知道她公公是夏民主,合著是為這事,“你師兄不一定有空,我一定會去。”
“謝謝嫂子捧場。”鍾抗生把衣服裝袋子裡,“師兄,嫂子,慢走。”
小寒笑道:“回見。”拉著立夏出來。
立夏不禁問,“這麼急幹什麼?”
“買好了還不走,在人家店裡幹什麼?”小寒反問。
立夏:“跟他聊會兒啊。法律系,辦服裝廠,關鍵還沒畢業,你不覺得他日後前途無量?”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市儈了?”小寒納悶。
立夏:“你才市儈。我想問問他有沒有物件。”
“做媒做上癮了?”小寒說出來,猛然睜大眼,“小艾?!”
立夏點頭,“對啊。怎麼了?”
“怎麼了?她才二十。”小寒驚叫道。
立夏眉頭微蹙,“我知道。等等,韓小寒,什麼意思?你能給小艾介紹物件,我不能?”
“我,我什麼時候給她介紹物件了?”小寒不解。
立夏:“你以為我不在家就不知道?二嬸都告訴我了,你要給她介紹個個體戶,小艾不願意。別說她,換我也不願意。”
“鍾抗生不是個體戶?”小寒反問。
立夏:“不是。人家是民營企業家。不說他是帝都大學的學生,憑他年紀輕輕就敢辦廠,還會做衣服,就比你說的個體戶好一千倍。”
小寒當時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樊春梅惦記上了,又見他一副很怕錯過的模樣,莫名想笑,“小艾點頭,人家也不願意。”
“你怎麼知道?”立夏下意識問。
小寒:“像鍾抗生那種幹大事的人,不會這麼早結婚。我見他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起碼得到二十七八歲,事業有成,才會考慮個人問題。你讓小艾等他這麼久,你猜我奶奶是先打斷你的腿,還是先斷我的?”
“……我的。”立夏道。
小寒笑笑,“好了,別看個好的就想往自家扒拉。待會兒到家,家裡人問你買的什麼,你就說,不告訴你們。”
“告訴他們。”立夏道,“讓大哥和二哥羨慕的吐血。”
小寒瞥他一眼,“你認真的?”
“怎麼了?”立夏反問,“不行?”
小寒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