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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雲安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是不問魏弘文的真正來意,只當他就如他自己所說的是久仰他的“大名”,特來看看兼感激。而岑老、康瑞和蔣康寧在場,魏弘文也無法對邵雲安說出自己真正的來意。他原本是想拿著恆遠侯府來威逼利誘邵雲安分出一部分的茶葉和酒水生意給他,結果不僅岑老和康瑞與邵雲安的關係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邵雲安的過於從容與“天真”也讓他無從下手。
有岑老、康瑞和蔣康寧“做主”,邵雲安只要跟著他們的話題走就是,絕對的乖乖牌。魏弘文不管心裡多麼著急,面上卻是一派淡定,極為暢談,但並不顯得高調。從他的言談中看得出他去過許多地方,在經商上確實有一套。而讓邵雲安比較感興趣的是,魏弘文可以說跑遍了大燕國的東南西北,甚至還跑到過燕國周邊的國家,包括剛剛與燕國打完仗的胡哈爾國做過生意。這魏弘文也不過24歲,看起來卻有30了,這與他常年在外經商、風吹日曬不無關係。
蔣康辰跟邵雲安說過。這恆遠侯府的情況很複雜。魏弘儒和魏弘文是恆遠侯府的嫡子,但是,兩人是恆遠侯
許掌櫃和曾掌櫃出去了。王石井拿起茶碗喝起了茶,邵雲安對面色不愉的魏弘文微微一笑,問:“魏公子,我能問問你來找我和井哥,是為了恆遠侯府還是為了你自己嗎?”
魏弘文看看邵雲安,半晌後,他開口:“是為了我,也是為了恆遠侯府。”
邵雲安搖搖頭:“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魏公子又想為了自己,又想為了恆遠侯府,就如那魚和熊掌,您只能取其一,無法兼得。”
魏弘文微微挑眉,問:“若為我,該如何?若為恆遠侯府,又該如何?”
邵雲安道:“若只是為了魏公子您,我倒可以給您出個主意;若是為了恆遠侯府,那我就沒辦法了。君後和恆遠侯府於我和井哥就好比魚和熊掌,我倆也只能選其一。”
魏弘文來了興致:“可能詳解?”
邵雲安搖頭:“那不行。除非魏公子您做出洗擇,不然我沒法詳解。”
魏弘文不假思索地說:“魏某選為自己。”
邵雲安笑了,果然康辰大哥的分析是對的!他道:“若是為了魏公子您自己,這件事其實很好辦。”
“願聞其詳。”
邵雲安一句話說愣了魏弘文:“您幹嘛要跟君後搶生意?您完全可以跟君後合夥做生意啊。這樣不但不會招來君後的不滿,還能得一大靠山,何樂而不為。”
魏弘文的心下謹慎起來:“可否請邵小哥明示?”
邵雲安先問:“魏公子覺得皇上這個人怎麼樣?是昏君還是明君?”
魏弘文的頭皮頓時有點麻,還是回道:“聖上自然是明君。”
“那皇上作為明君能容忍手下有錢又有權嗎?”
魏弘文的後背一陣冷汗湧出:“自是,不能。”
“可是恆遠侯府現在就有權又有錢,還比皇上有錢。”
魏弘文的頭皮發緊,直直的盯著邵雲安。邵雲安很無辜的表情:“我不懂政治,但我知道,作為上位者很忌諱手底下的人比自己有錢還不願意聽自己的話。魏公子你如果是為了恆遠侯府來找我要茶葉和酒的生意,看在皇上和君後的眼裡就是明擺著跟他們搶生意。恆遠侯府已經很有錢了還要跟皇上搶錢,說句不好聽的,這不是找死麼。”
魏弘文騰地站了起來:“恆遠侯府對皇上絕對是忠心耿耿!”
對於古人來說,皇權是絕對敏感的話題。哪怕恆遠侯對當今皇上心裡有輕蔑,但絕對不敢說出來,說出來就是死罪。邵雲安是現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