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顧凌恆想也不想回答道。
聽到這話，沈喵喵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它看看馮衛凡，又看看顧凌恆，琥珀色的眸子裡滿是八卦和好奇。
這什麼情況？
看著像有事啊！
馮衛凡沒想到顧凌恆這麼絕情，臉上露出幾分難堪。
“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當初是我不對，這些年我過得很不好，也受到報應了。”馮衛凡很想有骨氣地轉身離開，但是想到家裡欠下的鉅額債務，不得不低頭，“求你幫幫我，我實在沒辦法了。”
馮衛凡說著，膝蓋一彎，竟然跪了下來！
“顧哥，我家裡欠了幾百萬，再不還錢他們就要把我爸的手剁了寄過來，求求你幫幫我！只要你願意，我給你當牛做馬！”
顧凌恆：“”
謝謝，不用。
我看你既不像牛又不像馬，到挺像狼，白眼的那種。
馮衛凡長了一張清秀的臉，看著純良無害，笑起來也很靦腆，沒有絲毫攻擊性，像極了鄰家弟弟。
顧凌恆當初就是因為這個才對對方多有照拂。
雖然有時候馮衛凡會做一些不合時宜的舉動說一些讓人不舒服的話，他總是站在馮衛凡的立場為馮衛凡多想一點。
從前對方這樣，顧凌恆肯定二話不說幫忙。
但自從被馮衛凡捅了一刀，他才徹底看清馮衛凡白嫩皮囊下醜陋不堪的心靈。
因此現在情緒沒有絲毫波動。
“顧哥，我當初是真心把你當哥哥的，但當時年少輕狂不懂事，我過得很慘，你卻突然爆紅，收穫無數名利，這才做了錯事”
馮衛凡說了很多，顧凌恆卻始終不為所動，他低下頭去，咬著下唇，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顧凌恆怎麼這麼小心眼兒。
他都道歉了，顧凌恆還想怎麼樣？
沈喵喵聽著馮衛凡的道歉懺悔，目瞪口呆。
它這個鏟屎官也太慘了吧！
親媽不是個東西，就連朋友也口蜜腹劍背後捅刀，唉。
以後還是多體諒一下他，不把他當奴才使喚吧。
“說完了嗎？”
馮衛凡面色訕訕，“嗯。”
“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顧凌恆說完，抱著小奶貓離開。
馮衛凡猛抬頭，還想說些什麼。
顧凌恆動作一頓，沈喵喵有些著急。
鏟屎官不會後悔了吧？
馮衛凡也是這樣想的，他眼睛一亮，結果——
“馮衛凡，就算是爹媽也不需要為成年的兒子犯的錯負責，更何況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從前我願意幫你，那是情分，現在我不願意幫你，那也無可指摘，與其琢磨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把時間精力放在工作上。”
“要是下次你再像現在這樣貿貿然衝到我面前，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砰地一聲關上車門。
馮衛凡跪在地上，被車尾氣噴了一臉，表情難看的厲害。
他攥緊拳頭，眼中滿是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