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可能會鬧出一些動靜,張芬是女人,本就是陰體,那邪物到時候鬥不過她,從周榮華的夢境脫出後,破釜沉舟,再躥進張芬的夢裡,事情就複雜了。
她雖是自信,可也不想多生事非,還是先防備著,有備無患。
趙萱小露一手,把周榮華驚悚得當即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他微張著嘴,目瞪口呆地看著趙萱,良久,又扭頭,往自家臥室門上看了幾眼。
...... 他剛才是不是眼花了?
怎麼看到一張透明的銀色花紋圖突然從趙老闆手裡飄出去,沾到了自家房門上。
周榮華揉了揉雙眼,最後得出結論——沒眼花!
剛才他是真的看到了那張透明的花紋圖!
他扭頭,震驚與狂熱在眼底蔓延。
這,這……自己這回,可真是看走眼了。原以為趙老闆與“殷振”年紀輕輕,應該沒多大本事,不想,還真是撿到了寶。
這種高人簡直、簡直把他請的老道士甩了十萬八千里。
高來封是在哪認識的奇人?
趙萱可不知道周榮華在想些什麼,她說做就做,往房門上拍了一張符後,回頭往周榮華身上看了幾眼,隨即走到他身邊,不待他反應,手指往他額間輕輕點了一下。
手指點上剎那,周榮華眼睛一突,身子一軟,瞬間倒在了沙發上。
趙萱把暈睡過去的周榮華移了移,把他擺放周正,便又坐回了嬴政身邊。
嬴政一直沉默不語,等趙萱處理完周家夫妻,挺直的背微微卸力,倚到沙發上,目光悠悠落到客廳的玻璃窗上,似乎在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的城市夜景。
“事情完了,我想在山市停留幾天。”嬴政收回眼光,終於開了金口。自從知道血脈在他死後自相殘殺,他整個人都消沉了下來,這是他近一個月來,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血脈相殘之事,對於一個父親來說,是世間最殘酷的懲罰,不管生前他對他們的感情如何,他都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一個月過去,該想通的,嬴政也想通了,他很清楚趙萱讓他前來山市的用意。
他也不駁她好意,他的確需要別的事情來分散注意,避免再沉浸往事,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巴清的故鄉,確實是目前最能分散他注意力的地方,雖然巴清已不在,但這個為他霸業付出諸多的忘年交的確值得他懷念。
趙萱扭頭看向他,道:“行,到時候咱們一起出去走走,山市可是巫族起緣地,可神秘了,說不定會有什麼新奇的發現。”
嬴政淡淡地“嗯”了一聲,目光落到周榮華身上,道:“他的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趙萱:“我入夢,直接把根子斷了就行。不管那小孩是何物,滅掉便罷!”
趙萱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聽周榮華的描述,那小孩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對於為非作歹的邪物,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趙萱這人很矛盾,心中自有一杆正邪之稱,在她的世界觀裡,邪物其實也不絕對是壞,只要他們本本分分,不為禍人間,她也懶得出手。
最明顯的物件就是嬴政與金大多。
她連殭屍這種三界六道不容之物,都能容下,更何況是別的邪魔。
同時,她又疾惡如仇。
凡是為禍蒼生的人,不管是正是邪,她都容不下。
難得今兒嬴政開了金口,趙萱也來了勁,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與嬴政閒聊起來。聊天同時,眼角餘光不錯過房內的一絲動靜。
夜已深沉,喧鬧的大街漸漸趨於平靜,只有夜間行駛的車輛時不時鳴上兩聲。
午夜十二點,子時過半之刻,微弱的輕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