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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一直到要睡覺的時候,還死賴著趙萱不離開,就怕被嬴政惦記上,半夜被啃了脖子……
最後趙萱沒轍,嘆了口氣,裝模作樣地在他房門上拍了一道法術,才把自家小孩哄回房。
趙宇到底年少,雖然學道多年,但十分抱歉,對於嬴政這種比正常人還正常的殭屍,他秒慫了!
特麼,都能與正常人一個模樣,誰還敢拿他當普通殭屍啊!
這種殭屍,沒點道行的,遇上了還不夠他打牙祭的。
翌日,天空又一次下起了綿綿細雨,趙萱早早起床,把棺材裡的嬴政和天明才睡死過去的徒弟從床上撬起來,收掇了一下,便開著車,帶著他們一起去了隔壁的白家鎮。
現在多了嬴政這個移動“鎮壓器”,趙萱出門辦事比平時方便了許多。前兒動過功後,在家休息了兩天,倒黴運勢就被嬴政的帝皇之勢徹底壓下了。
出門前,趙宇頂著對熊貓眼,哭喪著臉,死活不肯和嬴政一起坐後排。趙萱被他纏的頭痛,到底還是應了他的要求,把人調到副駕駛座。
白家鎮距離龍吟鎮有二十多公里,比龍呤鎮還要偏僻一些,是一個被四面大山圍繞的小鎮。
趙萱搬來龍吟鎮已有兩年,對龍吟鎮附近的鄉鎮都極為熟悉。這不,都不用主人家來接,她自己就熟門熟路的上了門。
清晨,霧雨濛濛,三人到達白家鎮時,街道上只有寥寥幾個行人。
趙萱找路邊賣早餐的老闆問了一下具體地址,便開著車去了顧客家。
找趙萱遷墳的人家姓周,他老家是在白家鄉鎮下,他前些年在外地打工掙了點錢,在鎮上買了房子,之後就在鎮上做起了生意。
周家在鎮上開了家服裝店,趙萱把車停到服裝店門口,搖下茶几車窗,腦袋探出車外,朝著服裝店喊了一嗓子。
“周老闆,在家不?”
“在,誰啊?”
周昆明端著飯碗,從服裝店後面掀開簾子,走了出來。見來人是趙萱後,他急忙把碗放下,拍了拍手迎了出去。
“趙老闆吃飯沒,來來,先湊合著吃點東西,咱們再過去。”
周昆明笑呵呵的,面相一團和氣。他老家在山上,祖墳也在山上,這次修路要被佔的墳就是他爺爺的墳。
趙萱笑了笑,拒絕道:“不用,我們吃過飯了。”
“那行,趙老闆稍等一下,我換件衣服,咱們這就去山上。”
周昆明不敢讓趙萱等他,應了一聲便急哄哄地跑進店裡。片刻功夫,他就從服裝店裡走出。
趙萱招呼他一聲,讓他上車。周昆明上來後,客氣地和車上的另外兩人打了聲招呼,便坐到了嬴政的身邊。
趙宇看著並排坐的一人一僵,盯著後視鏡的眼眸壓抑不住地狂跳……
周昆明的老家離鎮上有些遠,公路不通,趙萱開車行了二十幾分鍾,便把車停靠到路邊,然後下車,步行鑽進了山林中。
大山裡人煙稀少,山路都被路邊的雜草掩蓋,一行四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周昆明家祖墳走過去。
山巒高低有致,在霧雨朦朧的早晨,忽遠忽近,若隱若現。
趙萱一路走來,一雙眸子微不可察地緊了緊。
“周老闆,馬上要修的高速公路,就是橫跨這座山的?”趙萱輕闔眼簾,似是不經意的問。
“對,是橫跨這坐山頭。這條路都已經確定好些年,今年就要修到這裡了,所以我才急著把我爺的墳給遷走。哎,我老家,好些人家祖屋和田地都被這要修的路給佔了,賠了不少錢。我家就佔了我爺爺的墳,這要不是那條路必須從我爺的墳頭走過,我還真不願意遷我爺爺的墳。”周老闆提起祖墳被佔一事,心底有幾分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