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比之茅山術的符紋也不落下風。
師傅過世,他也年長了,還尋著趕屍這一職業,跑去湘西找過。在他們這一行,都傳湘西有趕屍人,他那時還以為古家就湘西傳說中的趕屍人,可到了那邊他才發現,湘古的趕屍與道家沒有任何關係,那只是運屍人罷了。
周道長提到古家,坐在他旁邊的男子眼睛不著痕跡的蹙了一下。他端起桌上的茶懷,茶水嫋霧適時擋住他眼底異色。
他側頭,似乎很好奇古家是什麼家族,眼神略帶疑問地看向周道長。
奕道長聞言詫異:“周道長也知道古家?”
周道長一笑:“幼時曾有幸見過。”
奕道長:“古家在祝由一術上,的確很讓人佩服,我師傅在世時也曾提過他們,不過……可惜了,他們一族如果還在,世間,會少許多邪魔外道。”
周道長聞言,一笑:“在是還在的,只是我們找不到他們罷了。昨日我去一個朋友家,在他那裡得到訊息,說古家的確還人有在,傳承也沒斷,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聯絡。”
奕道長驚喜,然後欣慰道:“是嗎,那就好,那就好,還以為咱道術界從此少了一座泰山呢。”
說到這裡奕道長又道:“也許是如今這年代,迫使他們隱遁吧!不過傳承還在就行,如今不如當年,我們這一行越來越難,能留下傳承已是萬幸。”
周和奕兩位道長談到古家,都多有感慨,在場幾個老人也多少聽說過古家,聽到古家傳承還在,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帶著幾分為之高興的意味。
而坐在周道長旁邊的眼鏡男子,卻在周道長提到古家有後的剎那,脊背下意識一挺,剛立起身子,似發現有所不妥,當即又鬆懈了下去。
他溫和地笑著,看上去,也在為幾個老人的話高興。他剎那間的變化,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不提他們,回頭有空了,我在打聽打聽,看能不能找到他們。”周道長這趟來斫市,最讓他高興的,就是舊人後繼有人。
說罷,他抬眸看向邱寧鶴:“邱道長既然確定那是隻紅眼殭屍,那不管他多厲害,我們都不能放任不管。哪怕消滅不了,也想要辦法將之封印。”
邱寧鶴點頭,慎重道:“我看過斫市地型,我懷疑那隻殭屍可能躲去了蕪山一帶。”
這幾天他也一直觀注著本地新聞,斫市並沒有什麼詭異命案。較嚴重的,就是前天晚上新田區那邊發生的一場連環車禍。
車禍雖然死了人,但這事和那隻殭屍沒有關係。
連續幾天,斫市都風平浪靜,這無疑證明那隻殭屍不在市區,極有可能躲到了城市外面。
他觀察過斫市周邊地型。這斫市為省會,好多地方都已經開發出來,唯有蕪山因地勢險峻,現在還處於毫無開發的原生狀態。
那裡,是那隻殭屍最好的藏身之地。
奕道長:“邱大師是想在蕪山做法。”
邱寧鶴點了點頭:“蕪山是荒山,山高險峻,少有人會踏足,我們在那做法,能避免一些麻煩。”
到時候鬥起來,定會鬧出很大動靜,到時,肯定會驚動普通人。把戰場控制在毫無人煙的蕪山,不但少了麻煩,還能減小一些不必要的傷亡。
周道長:“你想如何引出那隻殭屍?”
邱道長:“用血引出他,那晚,我就是用血把他引出來的。”
在座幾人聞言,都附和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最具效果的辦法。殭屍噬血,對血液最敏感,方圓十里都能嗅到血氣味。
邱寧鶴喊來徒弟苗飛:“阿飛,血漿都準備齊全了嗎?”
“……八斤血夠嗎?”苗飛臉孔有點扭曲。
奉命當賊什麼的,活了二十幾年還頭一回幹。